“还有一件事情。” 导演微微一笑,拍了拍吴光宾肩膀:“以后你可以放心的独自外出了,齐绰不敢再找你麻烦。” ‘全被孙哥说中了。’吴光宾心头嘀咕了一声,遂深深一躬:“谢谢导演帮我解围。” 如果说齐绰是制片方的监军及眼睛,那么齐绰出局后,唯一能联络上制片方的就只有导演了。 显然是导演联系了制片方,阐述了自己如今在剧组的情况。 而在这场棋局中,齐绰因一时骄纵失去了棋子资格,那么在自己以提升价值的方式破局后,他就没资格再针对自己了。 这一点,不以其个人的意愿转移,主要看的是资本倾向。 资本一说话,靠着资本吃饭的人,只能跪下聆听! 导演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道:“不必谢我,我是为了这部戏,你该感谢的是自己,换句话说,这种结局是你自己争取来的。” 吴光宾谦逊说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导演呵呵一笑,伸手虚点了他两下:“你一点不像未成年人,倒像是一個混迹职场的老油条。” 吴光宾嘿嘿一笑,任凭对方“数落”自己,不置一言。 他可是看过“志胜职场教学”的人,什么时候该是什么态度,心里门清。 深夜。 酒宴散场。 吴光宾仍旧是坐着孙吉祥的车来到地下室前,不同的是,这次在下车前,他悄悄往扶手箱内塞了一千块钱。 知恩图报,方能坦受福缘。 孙吉祥在他最危难的时刻伸以援手,他不能做白眼狼。 可以说,如果不是孙吉祥每次回家都顺稍他一段,他十有八九撑不到自己在剧组升咖,就要受辱。 “咔。” 拧动钥匙,打开铁门,摸黑开启堂门灯,望着一片寂静的房间,那种空空荡荡的感觉再度扑面而来。 不知为何,吴光宾脑海中忽地飘过一句话: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回过神后,顿感矫情,忍不住咧嘴一笑。 随后,借着那股微醺的醉意,倒床上沉沉睡去。 凌晨四点整。 酣睡中的吴光宾被一阵闹钟惊醒,身躯狠狠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穿衣穿裤。 穿戴整齐后,转身走出卧室,吴光宾习惯性的望向隔壁房间,随后伸手摸了摸头。 这会儿其实还好,赵丽影刚走的那几天,他每次出来都会喊对方上工,喊完后才想起对方已经离开了…… “是时候换房子了。”放下手臂,吴光宾呢喃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重活这一世,他能接受苦累,却不肯委屈了自己。 以前是囊中羞涩,只能屈居于这种地下室。 如今他也是万元户了,生活质量自然要跟着水涨船高。 在和平年代里面,为享受而拼搏,并不是一件低劣的事情! 当天下午。 吴光宾叫了个电三轮,将自己的东西打包送去新租房。 新租房距离横店近了很多,跑起来也就二十分钟左右,以后上工就不用再起这么早了。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贵,两室一厅的房子,一个月的房租就要到了六百五,十分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