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深。
透明的消毒液,顺着血红的伤口,淙淙流过之时,书房里所有人看着都疼。
然而裴御城本人,却面无表情,眉头都没皱一下。
众所周知:黄,赌,毒是赚钱最快的方式,而比这三项黑色收入更加来钱的是……军.火。
裴御城不屑碰前三样,只是热衷于军.火。
而,三天前,刚有一批新型军.火,被秘密送至御府。
今天的局,是裴御城组的。
原本就是体验下新型军.火的威力。
所有人都很亢奋。
这批军.火,裴御城两年前便开始在研发。
但,此刻,不仅仅是兴意阑珊,所有人都觉得扫兴。
“闹得这么厉害吗?!”晏策在距离裴御城最近的沙发坐下,顺手拿起茶几上印着裴家家族滕图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后便慢条斯理地缓缓抽着,好半晌,才淡淡掀起眼皮扫了眼表情不明的男人,幽幽地开口,“刚刚上楼的时候,我看见季遇荌站在楼下,身上好像也有血,城爷到底什么情况?!”
脸色不怎么好的连湛,怒气冲冲道:“能有什么情况?!那女人,胆大包天,大逆不道,随身携带着凶器,时时刻刻都准备着弑君。按理说,对于这种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人,就不应该心慈手软,直接赏她一颗子弹,永绝后患。”
萧翊瞄了眼裴御城的伤口,低声说道:“姓季的那女人,真不简单,居然能让咱爷挂彩。”
连湛听了这话,有点不服气:“听你这语气,好像还挺佩服她的?!也就是咱爷不跟她计较,否则,她人头都不知道落了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