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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平日的习惯,裴御城早晨七点起床后,便去了健身房。
八点整,洗漱之后,穿戴整齐下楼吃早餐时,裴曲峮还坐在餐厅等他。
裴曲峮并没有率先用餐,而是戴着眼镜,正在看报纸。
“父亲。”裴御城去到餐厅,恭敬喊道。
立在一旁伺候的刘统见状,连忙严谨上前,替裴御城拉开主座的餐椅。
“对了,怀瑾呢。”裴曲峮一边取下眼镜,一边顺手递给旁边的女仆,“又跑去哪里晃悠了,大过年的都见不到人影,真是越来越没规矩,越来越放肆。”
正在帮裴御城盛粥的刘统,一听裴曲峮终于提起裴怀瑾,拿着瓷套与粥勺的手,隐隐有些发抖。
刘统下意识扫了眼主座。
裴御城没什么反应。
裴曲峮并没有注意到刘统的反应,自顾自地又道:“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怀瑾从小就被宠坏了,做事向来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你这个当哥哥的,必要的时候,还是应该替我好好管管他。”
裴御城坐在那里,坦然自若,神情淡定。
刘统的心,却颤颤巍巍的。他很想告诉裴曲峮:老爷,已经替您好好管教了。
以时沛的手段,一夜过去了,二少怕是也只剩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