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渊出了花厅,蒋项忙跟了上来,齐亲王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你认为是楚王派人做的?”蒋项问他。 赵广渊看了一旁的齐亲王一眼,见他没有回避的意思,也并未瞒他,点头,“定是他无疑。” 齐亲王拧眉深思。 蒋项一脸不解,“楚王为何要这么做?正如他所说,他儿子们都比十六殿下大,十六殿下碍着他什么了?” “是我碍着他了。” 赵广渊淡淡出声。那晚楚王派人入府打探,他就知道那俩兄弟对他不放心。 心里有鬼的人,看谁都像鬼。 齐亲王对那俩兄弟平日所为,也略有耳闻。那俩人怕是心思大着呢。可利用小十六对付广渊? 这又是什么盘算? 蒋项略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这是一箭几雕啊!” 一来制造事端,让越王在皇上那里,印象更坏,再无翻身可能。二来让太子不好再拉拢越王,三来,怕是准备坐收渔利。 上午皇上在晋王府门口对越王表示了亲近,可能让楚王产生危机感了。 既不能为我所用,那别人也别想用,而且可能更想毁了他,以绝后患。 这确实挺符合楚王那个龇牙必报的性子。 齐亲王也想明白了,不禁长叹一声,这皇家,果然半点亲情都没有。利用一个才四岁的孩子做局,丝毫不顾及他的安危。 齐亲王摇了摇头。嗟叹连连。 “呦,这不是齐王叔嘛,这是准备跟老七一起去喝一杯?也不叫上本王。”楚王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齐亲王回身,朝他笑了起来。“楚王也想一起喝一杯?那就一起吧,正好热闹热闹。” 楚王目光意味不明地扫向赵广渊。 可赵广渊连个眼风都懒得给他。“齐王叔,小侄先走一步。”朝齐亲王和蒋项拱了拱手,在门口接过方二手里的缰绳,踩着马镫,翻身坐了上去,马鞭一扬,人就离了数丈远。 楚王恨恨地瞪着他离开的背影,赵广渊这是装都不装了? 见齐亲王和蒋项也一前一右离开,更是胸闷气堵。 齐王叔就是靠上老七了?蒋项本来就半点不遮掩,坚定地站在老七那一边,而齐王叔若和蒋项做了亲家,那定是为老七所用的。 若再让太子得了齐亲王的助力……那岂不是如虎添翼?不能,不能让齐王叔与蒋项做亲家。 忿忿地正想上马。就被秦王叫住。 “皇兄。” 秦王目光冷凛,让他打了个寒颤。 不一会,百花楼的一间包厢里,秦王劈头盖脸地训斥楚王:“你是蠢吗,在晋王的府上做这样的事!十六要是出了事,你以为父皇不会查?” 到时没得连累了他。 楚王对没咬死赵广渊有些不满,但这事也算成了一半。并不后悔。 “十六不会有事,我本无意取他性命。”十六要是死了,父皇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可十六没死,父皇和和稀泥也就过去了。 父皇惯会冷眼旁观他们几个暗斗。这些年太子和皇兄斗法,哪回父皇不是和稀泥? 也许父皇就乐见一众皇子斗来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