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摸了下身,宫口根本没有开,但是羊水已经流了很多。
希望孩子不会胎死腹中,手放在孕妇的肚子上感受着孩子不停地滚动,十分不安。
这么滚动下去,她也怕孩子把自己缠死。
这都要扭成麻花了!
就在她刚要准备着手救人的时候,突然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是个女人。
“啊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杨娟这个小骚蹄子又在家勾搭男人,怀孕都不老实!”
“婶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嫂子都晕倒了现在羊水破了,要生产!若不是我们发现得及时,是要一尸两命的。”
门外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听得崔南烟额角上的青筋直冒。
小宝有些害怕,拉着她的衣袖:“姐,这是人家的家事不易见血,咱们别打死,打残就行。”
毕竟出人命了不好解决,但是打残就没问题了。
崔南烟被他这小大人的语气逗乐了,呼噜了一把他的脑袋。
“这都谁教你的,乱七八糟的鬼话!”她也哭笑不得。
“是大哥教的,让我在外面劝着你一点。”封豫特意叮嘱,不让崔南烟把事情闹大。
嗯,劝得很好,不用劝了。
两人话音刚落,一个身体肥胖的女人扭着大屁股走了进来,看似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油亮,头发根根整齐。
看得出来,在这个村子里这人过得不错,身上穿的还是细棉布衣服。
妇人眼神鄙夷又嫌弃地看着她,抬手捂着鼻子:“呦,这哪里来的乡野村妇,一身恶臭,你可别有什么病传染给我儿媳。”
崔南烟拧眉,这人是婆婆?
“产妇现在很危险,请你出去,我要准备为他接生。”
一听见接生这两个字,妇人嗷的一下就叫了起来,“接生?接什么生?哪个女人不生孩子,谁不是自己生的,狗都知道自己生她还不如狗吗?”
这说的是人话?
也许是这个妇人的出现,床上的产妇竟然醒来,眼底满是疲惫与痛楚:“母亲,请你不要再闹了。”
“闹,你说我在闹?你个没良心的,这么久都是我在照顾你,现在为了你好,你竟然说我闹?我怎么闹了,你说我怎么闹了,你个小骚蹄子!”
妇人说左一句小骚蹄子,右一句小骚蹄子,句句都侮辱人。
“杨飞把你这个娼妇捡回来,本来我就不同意,谁知道你肚子里的是哪个野男人的,劈开腿让人上的时候你都不觉得难受,生的时候难受什么,劈开腿不就生了?”
孕妇被气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下一秒痛苦地拧起眉头捂着自己的肚子开始扭动。
“唔……好疼。”
“你怎么样?”崔南烟顾不得这个妇人逼逼赖赖,她只能时刻的关注她的身体。
产妇几乎要说不出来话,“好疼,我好疼!”
其他的话根本就说不出来,痛苦到抽搐。
“装,你就装!你给我起来。”妇人说着就上来拉她,想要把人拉到地上。
作为路人崔南烟本来不想过多的参与他人命运,但是现在她真的没法忍了。
抓住衣领,薅着脖领子,一脚给踹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