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未必是虚空境！

很可能，走出了那一步，踏足更高层次。

是登天境的强者。

只是，还未开辟领域，无法做到诸葛乘风昔日那般强大。

但，即便如此，也十分惊人。

肉身爆碎，都不死。

这极其恐怖。

五尊强者，矗立九天之上，他们的身姿，在飞速的凝练。

楚牧此刻，却无心，顾及这些了。

“老头子！”

他双目通红一片。

雨师萱也凝眸，看了过来。

“乘风前辈！”她惊呼。

一代传奇天骄，此刻，生机几乎耗尽了。

雨师萱探手。

感知诸葛乘风的状态，心头一片悲凉。

“生机已经耗尽了。”

“连体内的伤势，也压制不住。”

“数十年的时光，压制太久，真正让他消亡的，不是这场大战，而是……”

“那密密麻麻的伤。”

雨师萱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这样的伤势，太可怕了。

他竟然承受了数十年！

要知道。

他的周身上下，几乎，各大要害，都被洞穿。

伤口不曾愈合。

只能艰难压制，时常在拉扯。

这使得他跌落了境界，一路坠落下来，到达了虚空境。

因为维持生机所需，消耗太大。

若非昔日，他修为盖世。

早就已经死去。

“我早就应该消亡，只是强撑着，苟活了多年而已，不用悲伤，值得了。”

诸葛乘风出声。

语气很平静。

他看着楚牧，目光深邃不已。

“以后的路，靠你自己了。”

好似一个长辈，在叮嘱。

“还有。”

“不用为我报仇，我不死，无人可以护得住你，我死，你太弱小，若有人出面，你能不死……”

诸葛乘风好似早已看到了结局。

“不！”

楚牧摇头，声音在发颤。

“我不想你死。”

“你我萍水相逢，没必要这样……”

他咬牙。

纵然坚定如铁的心神，这一刻，都在震动。

“我看你顺眼。”

“而且。”

“我快死了，你身上，很奇特，背负大秘，我认为，你承载的起这门剑法，所以选择了你，但是同时，你也注定，要背负一些东西。”

诸葛乘风摇头。

从楚牧身上，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或许是垂死之前，最后的一丝的念。

也或许。

是不想要大虚空剑法，自此消弭。

总之，他选择了楚牧。

并且，相信他！

“老头子，别死！”楚牧大吼。

“生死，向来不由人，楚牧……”

“不要伤心。”

“若有一日，你想要超脱生死，那你，定然要走到武道的极致。”

诸葛乘风低语。

声音越来越弱。

最后。

哗……

清风吹过。

这道千疮百孔的身躯，在消散。

“成为强者……”

“比任何人都强，才能主宰生死……”

诸葛乘风低语。

最后，他抬手，在楚牧的眉心，微微点落。

有流光一闪，而后，沉寂了下去。

并无人注意到。

而此刻。

诸葛乘风的身形，彻底散去，化作了尘埃。

数十年的伤势，他再也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