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分钟后,方柏看到三个人往自己这边走来,其中一人,就是司机。 他走在最前面,后面还有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人推着独轮木板车,车上似乎放维修工具。 方柏看到这,不太可能惹事了,松了一口气,下车等张国平过来。 “咋样?” “他们说能修,让他们看看再说吧。”张国平平淡说完后,瞥了一眼后面的两人,低声骂了句,“麻的,被宰价了!” 方柏闻言,感觉有点火气,但只能低声安慰他:“这没法,能修就修吧。” 两人低声交流,等后方两人过来后,不再说话了。 张国平带两人来到扎破的轮胎旁,向跟没推车的光头男述说被扎破的轮胎情况。 说完情况后,还是讲下价:“老板,这个胎破了,修好就要五十元吗?” “就这个价,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换内胎太麻烦了,还是大货车,我们还走了这么远,你要是觉得贵的话,另个找家店换吧。”光头男的语气有点不耐烦。 “那行,你们换吧,弄好得给我开个证明,要不我没法报销。” “我不识字,没法写。”光头男拒绝了。 “那好吧,修吧。” 张国平自然有办法报销维修费,修轮胎有痕迹,让方柏帮开个证明就行,他猜测人家不识字是假的,只是不想留下把柄而已。 方柏站在一旁,观察光头男和他的同伙,光头男手臂上有纹身,上面雕刻着一头老鹰头,只是雕刻得不怎么好,嘴给雕直了些,眼睛也没神,很像一只没鸡冠的公鸡。 呵呵,没有鸡冠的公鸡,没啥威风了,跟太监鸡有啥区别。 想到这里,方柏差点笑出来,但还是努力抑制着。 另外一人,普普通通,对光头男唯唯诺诺,似是跟班。 听他们对话,方柏被他们说的修车价给惊讶到了,怪不得张国平说被宰了。 麻的,五十块钱可不便宜,他们真的敢开这个口。 但这没法,他们认定附近没有修车点,不找他们修,只能司机自己修了,而且修车很麻烦。 方柏笑呵呵与光头男发烟再握手,探测一下对方所想。 还真如此,三角钉是光头男扔的。 哎,真黑。 但很无奈,方柏他们只能吃亏,哪怕花的不是方柏的钱。 光头男看到一个年轻人这么热情跟他打招呼,还发烟,感觉亲切多了。 车嘛,好好修。 但钱,照收。 半个多小时后,轮胎修好并换好,张国平检查没问题后把修车钱给光头男,方柏也检测内胎补好了。 两人启动车子离开,刚远离后方光头男百来米,方柏就向张国平意味深沉地说:“张哥,他们修车店离我们这里不远吧。” “有两三公里吧。” “在公路边吗?” “是的。” “到那边停一下吧。” 方柏嗤笑一下,其实就算不问张国平,他通过光头男,也知道了人家的修车店位置,也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张国平愣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也露出一个笑容:“你想干吗?” “你刚才去过,店里应该没人了吧?” “没了,周围也没什么人,你不会想……” 方柏打断他的猜测:“别多想,你开到那边再说吧。” 几分钟后,货车停在修车店路边后方十几米,方柏观察了下,周围的确没有人路过,只有偶尔有车通过。 修车店是用石棉瓦和木板简易搭的,有个几十平方米,外面立了一个牌子“光头强修车站”。 再往后看,后方视野最多百来米,被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挡住了。 观察到这里,方柏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