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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事巩固,而朝堂之上倒也还算太平,大家各司其职,把大明治理得还算不错。就这么过去了数年,臣子们却发现,这皇帝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之前瓦剌在怀来之战之后不是丢盔弃甲吗?他们把抢掠来的金银也一并丢下了,毕竟它们只会影响逃跑的速度。
这些,都是大明百姓的血汗,朱祁镇本来也是,要把这些金银都用在那些被瓦剌摧毁的地方的重建上。
有了朱祁镇此言在先,等到重建正式开始之后,官员们便上奏请陛下出钱。
然而所有的奏折,全部杳无音信,统统都被朱祁镇留中不发了。
如此几次,大家都明白了。
这子是想要独吞啊!
而且所有官员都知道,这钱花到哪里去了。
正统十八年四月,出资于皇宫之中盖道观。
七月,派宦官南下宁波,祭拜靖平王祠堂,并于北京修建祠堂一座。
正统十九年,拨款整修各地道观,并重赏道士。
二十年,再召大量道士入贡,并下令在全国各地收集祥瑞古籍等。
钱,全都花在这上面了。
当即便有人上书,言辞激烈,让皇帝不要沉迷于修仙得道之,随即就被暴怒的朱祁镇下狱论死,多亏群臣纷纷出言反对,才总算捡回一条命。
还有一个官员叫徐珵,本来只是一个的翰林修撰,只是因为擅长观星术得到了正统皇帝的宠幸,立刻步步高升,现在已经是吏部左侍郎。
可见朱祁镇对于蠢的痴迷。
“你是,皇帝沉迷于修仙?”严凌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是啊爷爷,陛下沉溺于这些事情,现在已经开始不理朝政了,许多东西都是直接转交司礼监盖印,您看,这,这不就是祸国之道嘛!”
“就连,就连……”严峻突然压低了声音:
“就连后宫的妃子们都,陛下最近都已经好久没有和她们……您,”
他双手一拍掌,
“这算什么事儿啊!父亲的教导他算是全都抛到脑后面去了,一心一意只想着求仙问道。”
“每就想着能够呼风唤雨,长生不老。”
“爷爷,那个法术,是可以传授的吗?”
严峻试探着问道。虽然严凌从没有承认过,但是他已经默认,那股大风是严凌召来的了。
“实在不行,您干脆教给他得了,不然这样子下去,可不得出一个道士皇帝吗?”
“你直接问,长生修仙之法能不能教给他,不就得了?”严凌体察到了孙子的心思,笑着道。
“那不行,那是爷爷的秘密,怎么能轻易教给外人……”严峻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渴求。
看着自己孙子的表演,严凌轻笑一声:
“修仙之法,当然是有的。”
还不得严峻高兴,他又接着道:
“但是不是他可以得到的。缘之一道,玄之又玄,陛下没有缘,凡间帝王是他的命数。”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是。”严峻垂下了眼眸,声音中,隐隐可以听出些许的遗憾。
正统二十年,矛盾终于爆发了。
原因是徐珵观星,道内阁目前有六人(马愉病故,陈循、苗衷、高谷入阁),不合北斗之数,需再加一人,才可对应上群星,大明方可稳定。
于是皇帝干脆便要让他入阁。朱祁镇也知道徐珵走正常程序进不了内阁,于是干脆便中旨他入阁。
朝堂上一时之间群情激奋。
六科给事中也是头铁,直接给他封驳了回去,这下子,皇帝与臣子们是彻底闹翻了,朱祁镇扣住了所有的奏章,谁都不给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