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是用嫩竹为主材料,稍作加工变成了器皿,轻轻一闻甜腻的味道之中还带有嫩竹特有的清淡气味。
“渴不渴,喝点?”章孟悛随意的递了过去。
洛芸栖腼腆的像一朵含羞待放的小花,俏生生的接过了嫩竹器皿,随后轻启小口喝了起来。
洛芸栖刚喝三口,听到章孟悛的话险些喷了出来,即便强行忍下也连咳嗽几声。
“你说你着什么急,又没人和你抢。”章孟悛轻轻的拍了拍洛芸栖的后背。
回见洛芸栖投来愤怒的眼色,章孟悛如同没事人一样轻巧的说道:“记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你三口就是一个大鸡腿,我刚想。”
章孟悛还没说完,就感觉腰间传来一阵疼痛。
“哎,别掐了,疼,真疼。”章孟悛吸了几口凉气,脚步匆匆往前面紧走了几步。
两个人你追我跑,转眼间便出了城。
“累不累,这个你也喝了吧,可能没你原来那个清凉。”章孟悛递过一个嫩竹器皿缓缓地说道。
洛芸栖摇了摇头:“你还没喝呢。”
“没事,你看我连汗都没出,根本不渴。”章孟悛将嫩竹放到洛芸栖手上。
洛芸栖见状也不再推让。
咕嘟咕嘟喝了半杯,又推给了章孟悛:“表哥,你也喝。”
“嗯。”章孟悛双手握杯,看着嫩竹上的淡淡水痕,一股甜腻气味扑鼻而来。
“表哥,云栖有一事想跟你说。”洛芸栖轻抿红唇,“你看前面便是竹琴亭,到那里我说与你听。”
洛芸栖寻了一处宽阔之地,轻展衣裙缓缓而动。
“章孟悛,表哥。你一定要好好看着。”
这是洛芸栖准备了许久的一舞,只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心中人能将眼神放了自己的身上,哪怕只是一瞬。
一舞过,洛芸栖轻轻喘息,如此也没有连忙问道:“怎么样,我的舞好看吗?”
等待片刻,洛芸栖久久未能得到回答。
四下望去,周围确实没有一个人了。
虽然章孟悛已有叮嘱,但是情已至此洛芸栖又怎么会忍得住。
瞬间便哇哇的大哭起来,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他们第一次分别的时候。
“哎,别哭了。之前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洛芸栖一愣,抬头看过去,泪水中映照出朦胧身影不是章孟悛又是谁。
“你不是?”
章孟悛幽幽一叹:“就知道你这个丫头又要哭个没完,这次我可没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你了。不过我能答应你。我一定,一定会回来的。”
“好了,别哭了。要是天澜郡的民众知道他们的郡主大人哭成这样,可不是要和我拼命。”
洛芸栖闻言噗嗤一声,笑着道:“那你可要小心了。”
过了晚饭时间,章孟悛便感觉背后灼痛,脱下上衣露出了闪闪发亮的传送阵法。
洛芸栖还没有来得及说上几句分别的话,一股金光便笼罩章孟悛周身。
金光消失后,原来的地方也是空无一人。
只留下默默无声的洛芸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