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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鞋里的纸

4、鞋里的纸

赖皮发了钱,得意地坐上挖掘机走了。

林跃的母亲坐在树下哭,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和大头等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越劝林跃的母亲哭得越痛,没办法,只好过来对林跃说:“兄弟,你去给老人家说句软话,做个保证,别让大婶哭坏了身子。”

林跃的母亲哭着说着,说着哭着:“林跃啊,你长不大时盼你长大,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咋没有小时候听话懂事啊?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咋遇到了一对这么不省心的冤家啊。老的犟筋头,小的小犟筋,我该听谁的啊……”

林跃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搀起母亲,向母亲保证,再遇到有相亲的,他一定不会错过,如果再错过,就同意放树盖新房。

**和大头等人离开时,把从赖皮那里接到的钱又塞进了林母的手里。

晚上,林跃迷迷糊糊睡熟了,他又梦见了绿裙女。

绿裙女轻轻地摸着林跃身上的隆起的大包,柔声问:“林跃,疼吗?”

林跃说:“香樟仙子,有你在身边,该疼的地方不疼了,不该疼的地方却疼了。”

“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绿裙女生气了。

林跃急忙辩解:“我没胡说八道。身上不疼了,心上却疼了。”

绿裙女:“什么意思?”

林跃:“挨打的地方不疼了,可是我白白倒贴了钱才把事摆平,那是我的血汗钱啊,我得慢慢攒钱,向‘一动不动’奋斗。不然,我可真要成丹江河底的鹅卵石了。”

绿裙女:“什么意思?”

林跃:“那还用解释?滚来滚去的溜光蛋呗。”

绿裙女笑了:“林跃,不用你多说了,你不会打一辈子光棍的,今天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你为了让我免遭皮肉之苦,忍受了多大的屈辱,我也不能言而无信,我将送给你一样宝贝,你要好好保存。”

林跃:“才一样宝贝啊,你出手可真大方。”

绿裙女:“我只有这一样,是雌的,还有一样是雄的,但没在我这里。”

林跃:“那一样在谁手里?”

绿裙女:“无可奉告。但有一点,看你的表现了,如果表现得好,那一样最后也会到你手里。”

林跃:“怎么叫表现得好呢?”

绿裙女:“只做好事,别干坏事,与人方便,于己方便。”

“究竟是什么宝贝?是金是银是房是车?”林跃好奇地问。

绿裙女:“都不是,但比你说的金银车房好多了。”

林跃:“就是你说的‘缘’分?你能保证我和艳艳长相厮守?”

绿裙女:“你和艳艳不可能,你们只能算作是逢场作戏。不过,你很快就有意想不到的艳遇,等你走桃花运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林跃:“其实,艳艳是个好姑娘,我们在一起很合得来,我们为什么不可能发展?”

绿裙女:“我说过,你们是有情没缘,姑娘对你不过是眼下朦胧意识流里的一种萌芽状态的好感,这种感觉很快就会消失的,就像是天上的浮云从头顶上飘过不会下雨一样。正因为艳艳是个好姑娘,我给你提个醒,明天她穿**白色高跟凉鞋出现在你面前时,你提醒她穿那双黑色的高跟鞋,对她有好处。”

林跃:“有什么好处?”

“破鼠精的阴招。”绿裙女说完,随着一阵香风飘来,林跃打了个喷嚏,梦醒了。

第二天,林跃身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他担心艳艳问他是怎么回事,就事先准备了个谎言:半道上不小心,连人带摩托滑下一个斜坡,才搞成这个样子。

林跃把摩托推出了大门口,却没走。他在想:艳艳喜欢吃鸡蛋,他母亲在家散养了十来个母鸡,带点鸡蛋送给艳艳,让她平时煮着吃,那该多好啊。但他又不能明说,因为他和艳艳八字没一撇。

母亲见林跃呆在那里,强装笑颜问:“怎么了,跃跃?”

林跃向母亲编谎说:“我们单位张场长的家人胆结石动了手术,我想带点散养的鸡蛋去看看人家。”

林跃的母亲想起刘先生说的“感情投入”,她也觉得儿子在外面混世界,太寒碜了不行,尤其是他在张场长的场子里吃粮,慰问慰问领导的家人不算过分,就说:“昨天我刚好攒了一满箱子,新鲜着呢,你去搬出来。”

林跃把箱子放到后座上,母亲说:“这东西经不住磕绊,不如骑电瓶车稳当。”

林跃说:“妈,这条路我都不知走了多少趟了,闭着眼睛都能打个来回,路平,没事。”

林跃的母亲说:“把鸡蛋箱子刹好,路程远,路上骑慢一点,要小心。”

林跃骑着摩托上路了,半道上他感到内急,找了个僻静处准备去撒野,摩托停下来却没支好,一下子侧翻到了地上,刹鸡蛋箱子的弹性绳子松了,鸡蛋箱子沿着斜坡滚下去,林跃伸手去揽,两个烂鸡蛋飞溅到了他的裆部,他急忙弄些树叶子来擦,擦来擦去,还是黏糊糊的。

林跃沮丧到了极点:我咋这么倒霉呀,现在回去换衣服来不及了,可是不换的话,艳艳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那天干活,林跃总是魂不守舍的,艳艳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晚上蚊子咬,没睡好觉。

林跃抬头聊了一眼,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过去了。心想赖皮这家伙咋会在这里出现,艳艳见他走神,解释说:“那个贼眉鼠眼的人认识监管,他们嘀嘀咕咕好一阵子了,谁知道他们在鬼捣什么。”

林跃瞅着赖皮的背影说:“夜猫进宅,无事不来,他来准没好事,你要多长个心眼儿。”

艳艳岔开话题:“不说他们了,林跃,昨儿个晚上,我做了个梦,你猜我梦到什么了?”

林跃尽量显得让自己幽默:“该不是梦见丹江河倒流了。”

艳艳:“无稽之谈,重猜。”

林跃强打精神:“该不是梦到心上人了吧?”

艳艳笑容灿烂:“俗,太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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