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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 激斗

一旦被他再度潜行隐匿起来,咱们都别想再将他揪出来。

不过,好在他这还是本命法器、而非本命法宝,形态的切换需要时间,只要保证足够高密度的攻击,他就无法完成潜行隐匿。”

“除了披风潜行隐匿这种形态,还另有黑钢重甲以及黑云纱衣这两种形态。

前者极其擅长防御,全方位的防御,你们也看到了,连二阶极品攻击法器都能硬抗。

缺点是行动会变得迟缓,在缺乏同伴配合,单人独行的情况下,很容易变成靶子。

后者则可以加强飞遁、闪避的能力,若是被掌握娴熟,行动可以如同鬼魅一般,是攻是走,都在他的一念之间,掌握着绝对的战场主动权。

不过,只可惜,他对这种形态的掌握却是最差的。

这也是咱们的机会,千万别给他再度隐匿起来的机会。”

另两人攻击虽然无法像他这般绵密,但好歹也是筑基七层的修为,放在整个筑基圈子里,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有了他们的加入,卢全身周再没一丝一毫的“漏洞”,被各种各样的攻击围了个密不透风。

而现在这种状态下的他,防御力也回归寻常,单个法术的威力再低,可架不住它们的密度高呀。

无论他如何躲避,都会有攻击落在他身上,他也不得不施展出一些防御手段,体内法力正在的慢慢损耗。

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现在的战术。

他们不再争取一击致命,因为这些攻击往往间隔极长,而只要被他稍微抓住空隙,他就会再度进入潜行隐匿状态,到时候,主动权就将再次回到他手上。

可现在,敌人却已经放弃了这套打法,而是要用这种恶心的方式消耗他的法力,一点点把他困死。

洞悉了这一切,他心中非常平静,没有一点焦虑。

面上却凝重异常的看向几人,沉声道:“我从没见过你们,你们对我的情况为何如此清楚?”

四人不答。

“到底是谁将我的信息泄露给你们的?”

四人还是不回答,只是认真的组织着攻击。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不外乎就是那几个……同门相残,可是丹器宗的大忌,伱们一定是他们从外面找的人吧?”

四人依然不答。

“他们给了你们多少灵石?”

四人仍然不答。

“哦,不对,做这种事,单是灵石可不够,必然还有其他许诺……他们许诺了你们什么?”

四人还是不答。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参与进这样的事情中,还是直接动手的人,你们这辈子都洗不掉。

无论他们给出什么样的承诺,哪怕是当着你们的面指道心立誓,你们也要留个心眼。”

“因为让你们永远闭嘴,在所有清理首尾的手段中,是最简单省事的。”

四人不答,依旧在认真组织攻击。

但那两位筑基七层的修士的目光却已经有些闪动,似乎不再那么坚定。

“你们可别过分迷信指道心立誓的作用,只要舍得付出一些代价,道心誓言也是可以被破开的。”

“而我就知道一种,对立誓者来说,几乎毫发无损的方法,那就是让你们成为代价本身……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解决问题不容易,但解决提问题的人很容易。

破除道心誓言很难,但破除与道心誓言相关的人却没那么难!”

两位筑基七层的目光闪动得越来越厉害,似乎心防已经在开始动摇,攻击节奏出现了明显的问题。

筑基九层修士皱眉喝道:“两个蠢货,还不回神?”

而就在这时,位于他身后,修为看上去最弱,只有筑基六层,一直被他小心护在身后的男子再次在关键时刻出声提醒:“大哥小心,有丹毒!”

筑基九层男子心中一凛,赶紧屏住呼吸,连周身所有吐纳灵气的毛孔都关闭,不再从外界摄取灵气。

而就在他做出这些反应的时候,他已经看到,身周左右两位筑基七层的同伴已经像是失了智、又像是在梦游一般。

他们的攻击已经不知不觉间偏离了卢全这位正主,开始向着庭院别处进行攻击。

可看他们那模样,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不妥,依然在认真的攻击着。

他高喊了几次,甚至直接用神识传音进入他们的识海,都没有丝毫回馈,也没有任何反应。

身后男子提醒道:“大哥,不必费心了,他俩已经被丹毒入脑,救不回来了!”

“他应该是在这庭院中埋放了很多丹毒,在需要的时候释放,充斥整个庭院。

他刚才说那些话,就是为了让你们分心,将心思全部放在他的话语上,忽略了身周实际上已经悄然被丹毒扩散。

而他们刚才被他说得心防失守,也让丹毒的侵入变得更加容易,现在他俩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看那状态,和走到最后的试药人差不多,丹毒入脑。

神魂被污染,彻底混淆了虚幻与现实。”

在丹器宗,最惨的一种人就是试药人。

丹器宗主打炼丹与炼器,不涉及毒道,但偏偏,其在毒道上的造诣却让很多专门从事毒道的修士都闻之色变,望尘莫及。

凡是炼丹,必然产生丹毒,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不例外。

差别只在于炼制成功,丹毒少,炼制失败,丹毒就多。

筑基九层修士听了身后人的解释,心有余悸。

眼见随着两位同伴的中招,覆盖卢全的攻击出现了巨大的空隙,他不得不加大法力输出,施展更多法术将卢全“拉”住,不让他有机会切换潜行隐匿状态。

原本四打一,拼法力消耗,他们四人绝对占优,可现在,两个重要臂助就这么给人废了,最重要的法力输出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而攻击方的法力消耗明显是要超过防御方的。

他忍不住传音询问身后之人:“你有什么建议?”

卢全却已经恨极了此人。

此人看似修为最差,筑基六层的他,对自己最没有威胁。

但两次坏自己好事,都是此人。

虽然没有杀掉最强那人,但暗中剪除了两个中间羽翼,他也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他干脆停了下来,面对两人的法术围攻,不再躲避,硬受了几道不轻不重的攻击,全力驭使那枚长钉。

长钉绕过前面那筑基九层的修士,直取后面两次给他添乱,两次破坏他计划的男子。

“叮——”

二阶极品的长钉,却没有将这名只有筑基六层修为的男子贯穿,而是被一柄小巧的飞剑给挡住了。

攻击被挡,卢全却没有继续攻击,他呆住了。

目光怔怔的看着那柄飞剑,直到几团巨大火球扑面而来,他这才在躲避中清醒过来。

失声高呼道:“乔宇,竟然是你!怎么会是你!”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那位筑基六层的男子被叫破名字后,脸色却非常平静,目光中却变得更加漠然。

“你为何要做这种事?”

“现在住手还来得及!”

“你便是杀了我,你也不会有好结果!”

“收手吧,你只要住手,我就可以当今天这事没有发生过!”

筑基六层的男子听了这话,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对前面那位筑基九层的修士道:“大哥,乱神风!”

筑基九层男子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他看向远处两位神魂被丹毒污染,已经完全混淆了现实与虚幻的同伴,原本他心中兴许或许还会有些愧疚。

但现在,他却轻松下来。

看着两位往日同伴,心道:“让大哥我来帮你们解脱吧。”

这一次,他们要杀的人可是丹器宗的得意弟子,计划再如何周密谨慎都不为过。

这两位筑基七层同伴一定不知道的是,他们本身,在必要的时候也会是一种攻击手段。

而且,还是绝杀的那种。

卢全听了这话,一边对两人接下来的行动保持高度警惕,另一边,却也更加疑惑起来。

“你和这群人到底什么关系?你到底为何要这般处心积虑的杀我?”

就在这时,只见筑基九层男子伸手一引,两道色泽斑驳的虚影从两个筑基七层修士体内“勾”了出来。

他们目光呆滞,神色茫然。

这是两人的神魂,被丹毒污染的神魂变得斑驳而浑浊,已经没有了神魂应该具备的清灵剔透。

而后,男子手指再度一引,这两道被污染的神魂虚影开始扭曲拉伸,仿佛变成了两道奇异之风,向着卢全方向吹拂而来。

卢全见此,骇然色变,已经没有余力去想其他。

用长钉法器、用法术攻击,而后又接连打出数张高品质符箓,可这些攻击对于这两股神魂之风来说,却完全无济于事。

这些攻击明明落在它们上面,却直接对穿而过,根本没造成丝毫的影响。

就像是双方处在完全不同的两个空间层面,看似共用一片空域,但双方却如同鱼儿与飞鸟,互不相关。

卢全想要闪身躲避,但这两股乱神风的速度明显更快,根本躲避不了。

卢全眼中闪过惊骇,但却没有绝望。

在腰间轻轻一拍,一枚色泽乳白的丹药飞出,被他吞入腹中。

筑基六层的男子见状,却失神惊呼:“护魂丹……宗门居然舍得将这样的丹药赐予他做底牌!”

而就在卢全吞服了这枚丹药后,两股乱神风刮到他身上,钻入他体内。

就要往他识海中钻。

乱神风,本就是一种神魂攻击,用神魂做武器,攻击他人神魂。

神魂一旦被其侵入,不说乱神风本身会对他人的识海神魂带来多大的直接伤害。

便是任何直接伤害也没有,那种极致的“污染性”,也是前所未有的。

因为乱神风取材于其他修士的神魂,若被其钻入识海,就像是将一滴浓墨或者其他颜料滴入清水之中。

所以,只要乱神风进入神魂,结果就是灾难性的。

可这两股乱神风却没能成功进入卢全的神魂,在他的识海之外,生起了一层乳白色的柔和护罩。

两股乱神风不断吹刮拍打在它上面,这乳白色护罩都是纹丝不动。

卢全的意识全部收敛进识海之内,感受到两股神魂之风被护魂丹抵挡了下来,他心中稍稍安了些心。

可他心中并没有多少庆幸,反而为接下来的遭遇忧心忡忡。

护魂丹乃是一种可以保护神魂攻击的神奇丹药,在丹器宗内都十分珍贵,也是这次任务特殊,要前往外域,宗门才赐予了一颗让他可在关键时刻保命用。

可护魂丹在宗门还有个别称,叫“坐地求援丹”,服下这种丹药后,除了等待救援,什么都做不了。

可在此时此地,卢全觉得,叫“坐以待毙丹”其实还更准确些。

随着识海被乳白色光罩保护住,他的意识也完全被囚禁在了识海之内,对于外界一切,他失去了任何感知。

变成了一个瞎子,一个聋子。

看不见,听不到,闻不到……

好在,他知道这种变化,而那位筑基九层修士施展乱神风之时,却也让他有了喘息之机,终于可以切换状态。

这种情况下,当然无法变成潜行隐匿状态。

所以,几乎是在识海被团团包围的同时,他将“黑云纱衣”切换成“黑钢重甲”。

然后,那枚长钉法器在他身周一小片区域如同瞎眼疯狗一般乱跑乱窜。

这种情况下,他固然失去了攻击他人的能力。

但其他人要想攻击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黑钢重甲本就以防御著称,短时间内,是很难敲碎的,同时,还要小心别被那毫无规律可言的长钉法器扎中。

“怎么办?要强攻吗?”

“……”

两人见状,却是面面相觑。

一场精心策划的突然奇袭,却被打成了这个鬼样子,两人心中都有些恼火。

现在他们还勉强占据了先手,一旦卢全度过了乱神风的危机,先手优势很可能就会易主。

他们可没有再次施展乱神风的机会。

难道,要硬敲核桃壳?

筑基九层修士再次祭出那枚二阶极品的印章,眼中却闪过一丝肉疼之色。

要是有可能,他真的不想这么做。

便是将对方这套壳敲开,这件法器大概也得废掉。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强行砸开还能怎么办?

可就在他即将动手的那一刻,眼睛瞥到的一个画面,却让他脑子一僵。

只见前一刻还好端端的同伴乔宇,此刻却双目茫然的从他身旁飞过,向卢全那个铁壳子飞去。

在那里,正有一根长钉如同疯狗一般乱窜。

就这么飞过去,不是主动送货上门是什么?

“阿宇!”筑基九层修士失声惊呼。

他就要伸手阻拦,无论发生什么,好歹先将同伴救下来。

可下一刻,他忽然感觉神魂一阵剧烈震荡,就像是被人忽然用巨锤在神魂的后脑勺上狠狠的锤了一下。

他只感觉天旋地转。

神魂在识海内迷乱颠倒,对现实界的认知自然也一下变得混淆起来,那状态,一点不比被丹毒污染神魂的同伴更好。

而且,这伤害还要来的更加暴力。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如那个乔宇一样,身体飞起,向着那根如疯狗一般乱窜的长钉亲近而去。

而就在他身体即将被长钉来回贯穿的前一刻,他身上所有值钱的物品,全都先一步飞出。

包括乔宇身上一切有价值的物品,还包括那两位已经真的失了魂的筑基七层肉体,他们身上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全都凭空飞起。

最终,落向了一处地面,却如同落入水中,消失无踪。

而院中出卢全之外的四人,都被那长钉排队钉杀。

而且,还是翻来覆去,仿佛绞肉机一般,被绞杀得到处都是血沫骨头渣,将呆愣愣站在地上的黑钢重甲涂了个满头满脸。

而那根长钉却依然在不知疲倦的、在已经变得寂寂无声的庭院中盘旋游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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