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担心你嘛,等了一晚上。”
咖啡端上来。剑瑛连忙趁热喝一口提神。看着邹士夔浑身湿漉漉的,一脸疲惫,她心中一软,说:“瞧你,傻呵呵真会等一整夜,还怕我跑了不成?”
“真是怕你跑了,这样我与组织的联系就彻底断了。”
“好了,现在我也跟你一样,被组织抛下了,断线的滋味真不好受!”
“那不成,还得继续登报寻找老开!”邹士夔坚定地说。
“还想登订婚启示?”剑瑛不以为然。
“订婚启示不能再登,哪有订两次婚的道理。这回改结婚启示!”
“原来你不按好心!”剑瑛恼了,愕然地瞪着邹士夔,“这都是你算计好了的,是吗?”
“这是工作需要,我也是迫不得已。假使登两回订婚启示,国民党特务一定会察觉。”
“我不答应!”剑瑛几乎跳起来,差点把咖啡打翻,“老开只说过,特殊情况需要联络,可以登订婚启示,可不是说结婚启示。”
“一字之差而已,我只想让组织重视!”
“只怕你别有所图。”剑瑛鄙夷地斜睨着邹士夔。
“那你说什么办,怎样才能与组织接上头?”
“等,只能等,让组织暗中观察,等老开打消怀疑,自然会跟我们联络。”
“我等不起,还有紧急情报必须尽早递交给组织。”
“那也不能拿我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那是开玩笑吗?”邹士夔板起脸,“我们宣过誓,为了党可以贡献最宝贵的生命,一个不当真的结婚启示你那么在乎干吗?”
剑瑛语塞,一脸不甘,可又找不到反驳的词。
“就这么决定,咱们小组我为主你是辅,一切听我的。”
剑瑛无奈,终于点头:“行,再听你一次,这回真能行吗?假使不灵的话,不要再搞什么幺蛾子!”
“我心里真没底。咱俩就像断线的风筝,每天都是煎熬。”
几口咖啡下肚,两人更饿了,只听邹士夔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我要一个面包,饿死了,你要吗?”剑瑛问。
“给我来一个,昨天半夜喝了一碗粥,到现在粒米未进,早饿得前胸贴后背。”
剑瑛招呼女招待上两个面包,然后怜惜地说:“你也是,不爱惜身体,淋一夜雨,不怕生病?”
邹士夔感觉到她语气中的关切,又调皮起来:“还是我媳妇疼我。”
“狗特务,谁认你呀!”
“你为啥不能信我一次!咱俩相处时间不短,你不晓得我是什么样的人?”邹士夔无可奈何地说。
“还真看不透!”
邹士夔表情痛苦:“别人误会我也罢了,你这么说,好比拿刀扎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