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准备好,三天之后,不,准确地说,是两天之后,咱家公子上门迎亲。”丢下这句话,书僮与仆人们撤离屋子。
剑瑛躲在楼上,下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等他们走了,她冲下楼,将一众聘礼打翻在地。
“我宁愿死,也不会嫁给畜生!”
“卢瘟神终于露出狼子野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区祖望骂道。
“新文化运动已经二十年,女性解放的口号也喊了二十年。如今,我一个新女性,竟要被黑暗势力吞噬了。这是什么样罪恶的社会!”
剑瑛愤怒、委屈,化作无边的悲哀。她浑身颤抖,泪流满面,打开门,径自闯出门外。
门外两名监视的士兵如临大敌,忙不迭拦住她去路。
“老哥,这小娘们是卢公子的心头好,打不得。”一个士兵对另一个士兵说。
“让她跑了,咱俩还能活命?”
他俩用枪架在剑瑛胸前,把她往回推。区祖望与严启生见状,冲出门与士兵搏斗。
“这个瓷做的女娃儿碰不得,还碰不得你俩?”
士兵下狠手揍区祖望与严启生。区祖望身强力壮,平时一直操练拳脚功夫,与士兵打得不可开交。而严启生不是对手,被当兵的抡起枪托砸得趴在地上。
“剑瑛,快跑!”严启生大喊。
可是已经来不及,打闹声引来更多士兵,团团围住剑瑛。
眼看冲出去无望,剑瑛回转身,看见区祖望头破血流,严启生躺在地上**,她返身跑回来推开士兵,护着他俩一起躲回屋子。
下午,严经理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一开门看见满地礼品,十分惊讶。在得知缘由之后,面对剑瑛、严启生与区祖望满怀期待的眼神,他目光游移,期期艾艾,似乎有难言之隐无法说出口。
区祖望急性子,直接问:“找到组织了吗?上级怎么说?”
“找到了,上级说会尽全力找关系疏通。”严经理回答。
“上级说的都是囫囵话,到底能救还是不能救,没给个准信?”严启生追问。
“事发突然,时间太紧,没有现成的关系,营救需要时间,让我们耐心等待。上级也有难处,咱们要体谅。”严经理无奈地回答。
剑瑛满怀期待的眼神黯淡下来。
“可上级体谅咱们的难处吗?卢家已经送来聘礼,扬言两天之后来迎亲接人。咱们等不起啊!”区祖望一着急,脸上的伤口又淌下血迹。
“上级正在努力,我们要相信组织。”严经理安抚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