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过通缉布告吗?好像真有!”汪勇毅摸着脑袋想,“可我忙着抓**,没时间看。”
“我倒是瞄了一眼,照片上的家伙跟他很像。”特务说。
汪勇毅站来身,推开刽子手,走到邹士夔面前,把他垂下的脑袋提起来仔细端详,然后对特务说:“你来,仔细瞅瞅。”
特务凑近,细看好一会儿,说:“很像,但不敢确认。”
“要确认还不容易,你去把布告找来,对比一认,不就明白啦。”
特务答应一声,连忙走出审讯室,不一会儿,拿着通缉布告回来。
汪勇毅手拿布告,对照上面的照片盯着邹士夔。
“真像!”他对邹士夔说,“小子别装蒜了,是不是你?”
邹士夔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那一鞭子抽击的震撼中,脸上胸口火辣辣地痛。眼泪奔涌,彻骨的痛楚使得胃酸逆流,涌上喉头。他不停地呵呵喘气,唾液止不住地喷出,挂下嘴角。
终于被发现了!
事已至此,再作隐瞒都将是徒劳。
他艰难地抬起头,咬牙切齿地回答:“正是老子!”
“早说不就完了嘛,何必挨这一鞭子。”汪勇毅让刽子手把邹士夔解下来,送入牢房。
与此同时,邹明孚枯坐在傅醒华家里,急的六神无主。
“他逃得出去吗?我当时真是昏头,竟然忘记给他搞一张船票。”
“老邹,别急,刚才属下来报,有人在沪杭铁路梵皇渡车站看见令郎,应该是想买火车票南下。”
“公安没为难他吧?”
“怎么会?我都关照好的。”傅醒华安慰说,“他们认出了他,装作没认出,抬手放他走了。”
“这个小子,怎么能去买火车票呢,火车只到杭州,离上海太近。应该坐船,到福建、广东,走的越远越好。”邹明孚还在纠结。
夜已深,邹明孚一直不走,傅醒华也很无奈,一家人陪着都累了。
“老邹,你先回家吧。这都几点了,别怪我下逐客令,嫂夫人在家一定也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