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关你屁事,一个学生,难不成还弃笔投戎?”邹明孚怒了。
“有此打算,只要日本人胆敢挑起纷争,我一定投笔从军上战场抗日!”
没等邹士夔说完,邹明孚怒喝道,“幼稚至极,你以为打仗是小孩玩木枪竹马啊?打仗是要死人的!战衅一开,玉石俱焚。”
“我愿意为国捐躯!”
“放屁!别说现在没有开战,即便开战,自有国家军队在前方顶着,你读好书才是本分。军队里有留洋学成的将军,有体格健硕的士兵,你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手无缚鸡之力,最多只是炮灰而已。”
卧床上发出怪异的笑声,尖利刺耳:“你的独生子上战场吃了花生米,邹家就绝后了,你最怕的就是断子绝孙。”
邹士夔也愤怒了:“我是你儿子,你怕我挂了,不让我上战场。可是军队里的士兵也是别人家儿子,他们或死或伤,父母不担心吗?如果大家都怕死,都不愿牺牲,那么日本人打进来,谁来抵抗,难不成投降做亡国奴?”
邹明孚怒火上冲,突然一阵头痛,两眼一抹黑,连忙伸手扶脑袋,才不致跌倒。
“你怎么不能体会当父母的苦心呢?含辛茹苦将你养大,我们容易吗?”邹明孚哀怨地说。
“你是党国的官,食国家俸禄,如今国家有难,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自私。”邹士夔毫不客气地回敬。
“这个家还有没有规矩,儿子能这样对老子说话!你也老大不少了,怎么好赖话听不懂呢?别人我不管,你必须好好活着。既然你不想念书,回来也好,在政府里替你谋一个清闲的差事,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放在身边我能好好看着你。”
“我有自己的打算,回来就是拿点东西,马上要走。”
“不许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当爹的吗?”邹明孚气得浑身颤抖。
“我眼里只有国家民族,怕是没有您这个爹的容身地方。”说完,邹士夔拔腿就走,留下邹明孚在身后暴跳如雷。
天印山的无脸女尸案毫无头绪,牛首山又现无脸尸体。一群童子军上山露营,看见路边有一个新起的土堆,泥色青青,不像坟包。好事的孩子就扒开一探究竟,结果扒出一块绫罗绸缎。
“有宝藏!”一个孩子惊叫,引来其他童子军。
“怕是哪个财主用绸缎包了金银财宝埋在地下。”有孩子猜测。
这个猜测让孩子们像打鸡血一般亢奋,大家七手八脚奋力扒开泥巴,一只人手露出来。
“死人啊!”孩子们惊叫一声,吓得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