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代起,芬里尔·格雷伯克就把尽可能地撕咬、传染更多的巫师作为理想不断践行,于是成年之后不久,他就成功将自己送进了阿兹卡班。 本来,他接下来的一生都会在摄魂怪的眼皮底子下渡过,并且极有可能在未来某天因为摄魂怪亲吻时用力过度而猝死于阴冷的囚室之中。 可是,趁着伏地魔崛起、巫师世界天下大乱的机会,芬里尔·格雷伯克竟然成功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在伏地魔作乱的十一年里,他更是干脆投靠过去,成为了黑魔王的一条忠犬。 那段时间,伏地魔让他咬谁他就去咬谁,弄得许多巫师都为此而感到忧心忡忡,生怕家人(特别是孩子)被芬里尔咬伤、被感染成狼人。 伏地魔倒台后,跟随他的那些食死徒很快也树倒猢狲散,其中有不少人都被魔法部逮捕归案,快速审讯之后就被投入了阿兹卡班。相比这些倒霉蛋,芬里尔倒是幸运地成为了漏网之鱼,避免了故地重游的悲剧。 不过他也依旧得东躲XZ,躲着魔法部傲罗们的搜捕。可即便如此,顶着“通缉犯”头衔的芬里尔每隔一段时间仍旧会偷偷潜入巫师世界,用尖牙利齿感染或杀死一两个小巫师,以这种方式继续散播自己的恐怖声名。他始终没有放弃自己那疯狂而又黑暗的理想:创造属于一支狼人族群,并且成为这支族群的首领。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听到达摩克里斯·贝尔比发明出的狼毒药剂,并且还成功将其优化出第二版的消息,芬里尔顿时就暴跳如雷。 “如果狼人不再被巫师们排挤,如果他们可以依靠那种狗屁魔药就能正常生活,那群狼崽子又怎么会聚成狼群,又有哪个狼崽子还会在乎他们的首领?” 芬里尔盯着迷迷糊糊的伯恩,恶声道:“小鬼,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爱管闲事的爷爷!谁让他为了出风头,非得亲自出面给自己的学生站台背书?” 他带着一只恶尔精袭击伯恩,其实是有目的的。这家伙虽然不敢去大闹“非凡药剂师协会”的年会,但趁着霍拉斯外出的时候来偷家,他还是非常敢的。巫师世界本就是一个不算大的圈子,经过一番调查,芬里尔很快就得知了霍拉斯有伯恩这么一个侄孙。他想要咬伤伯恩并将他转化成狼人,以此来向跟发明和推广狼毒药剂的巫师作出威胁。 一边说着,这家伙一边扭动着脖子,他脸上本就十分浓密的毛发蓦地又生长出来许多,几乎将整张脸全都盖住;他的嘴巴和鼻子也一点点向前凸出。 和其它被转化出来的狼人不同,“纯血种”的芬里尔·格雷伯克除了满月时会被动变身之外,他平时也可以主动转化成狼人——这也是他的一個秘密——许多被他咬伤的受害者和他们的亲朋好都感到疑惑,明明不是满月,为何还会遭到狼人的袭击? 有些巫师一度猜测,芬里尔这家伙在满月的时候可能会有意识地保留部分理智,他可能使用玻璃瓶之类的容器保留变身狼人时分泌出来的、携带着狼毒的唾液。可实际情况却是,这家伙其实随时随地都能变身狼人,然后咬人传播狼毒。 不幸中的万幸,狼毒感染普通人(而非巫师)大概率只能杀死对方而不是将其转化成狼人,否则芬里尔随随便便就能制造出一支狼群。 “迷迷糊糊更好。小鬼,记住这个伟大的名字,狼群的王者名叫芬里尔——” 变成成狼人,芬里尔用粗糙的舌头舔了舔满口的黄牙,酝酿了一下情绪、促使唾液分泌得更多一些。因为能随时变成狼人,所以芬里尔比一般的狼人经验更丰富,他在变身的同时就快速脱掉了自己的衣衫。接着,他就甩开“至少十年起步”的不堪入目步伐,红着眼睛,走向了还被恶尔精迷惑着的小男孩。 他做了一件错事。 哈利波特世界巫师,灵魂和肉体是具有“一体性”的。 举个例子来解释,阿瓦达啃大瓜明明诛杀的是灵魂,中了索命咒的人肉体也会立即死亡,而并非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植物人”或“活死人”。 就是因为身体还是一个小孩,所以他才会被恶尔精那种在哈利波特世界具有“专门针对小孩”特性的奸笑影响到。否则,以他上一世那种和拽哥一样,进入亚空间和恶魔们“贴脸”所必需前置的坚韧精神,他怎么可能受到一个跟屁精差不多玩意儿的影响? 本来,这个狼人的恶毒计划其实已经快要成功了,可是他非得嘴欠,提出个关键词—— “芬里尔?” 因为听到一个熟悉的单词,迷迷糊糊的伯恩不由得怔了一下,接着就又眨了眨眼睛。 “难道不是芬里斯?” 被恶尔精魔性笑声所影响,他此时其实还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里。而当他听到“芬里尔”这个词,那份若已经有些久远的回忆就像纱幔似地被轻轻掀起,露出藏在其记忆更深处的一些东西。 芬里斯,一颗冰火交织的行星。 每三到四个泰拉年的时间,这颗行星就可以绕其所在星系的恒星运行一周。 在夏天的几个月里,芬里斯上的火山会频频爆发,从火山口喷吐出的熔岩流会将大片地区化为火海并将一部分海洋“煮沸”,继而引发巨大的洪水和潮汐。 而当这颗星球进入漫长的冬季,温度下降的如此之低,以至于其大部分地表都处于冰冻状态。从太空轨道上看,此时的芬里斯仿佛一颗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