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二百七十章震惊,使者居然是他!眼瞅着大臣们纷纷附议,帝辛捂着胸口,坐在主座上生起了闷气。 原来还觉得飞廉父子忠肝义胆,一心只为他着想,平时话不多,办事还很牢靠,是个用起来顺手,看起来顺眼的好臣子。 可此时怎么看怎么讨厌。 他身为大王,就想御驾亲征,这有什么错?为什么一个个的就是不答应,要和他这个大王站在对立面呢? 这种日子可真的是受够了,朝歌如同监牢,王廷就像是囚笼,直叫人憋气的很。 可若是时间倒流回到父王薨逝之时,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是选择坐镇边疆,还是主动学习三皇五帝禅让王位给大哥子启,他还是更情愿做大王。 至少大王不用看别人脸色,不用被人以势压人,明面上他若是真的一意孤行,想杀谁就杀谁。 他可不想将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子启的仁慈之上,就像是晁田,战功赫赫又如何? 身为大王的他,一句话就可以让晁田愤然赴死。 这就是权力的味道,独一无二,唯我独尊的味道。 “不妥,不妥,尤卿何等身份?哪里配得上正使的身份,使者,代表的是我大商的身份与形象,我看啊,还是另寻一人做使者吧!” 杨任委屈巴巴的退了下去,看得比干抚额摇头,这位下大夫脾气那么耿直,如何出使番邦部落? 怕不是人家酋首稍微啰嗦两句,小老弟就气得拂袖而去,拉拢不成,反而变成了宣战。 “不!!大王,这比……这丞相是要杀我啊,臣不去南疆,臣舍不得您,臣就想陪在大王的身边好好的服侍大王,为大王殚精竭虑,死而后已!” 比干看得尤浑心里发毛,这不就是现成的圆滑之人吗? 能言善辩,擅于颠倒黑白,把大王都能哄的五迷三道的,难不成还搞不定几个番邦部落的“野人”首领? 孟伯侯说的好啊,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无用的人,全看具体怎么使用,只要用的好,就算是一株路边的野草,都能诞生他自己的价值。 上次杯酒事件之后,老兄弟似乎有些被吓坏了心神,一直闭门不出,拨弄他的花花草草,抱着重孙颐养天年。 “大王,臣请封王廷上大夫尤浑出使南疆,以解我南疆困厄之急!” “……” 丞相这是何意?一圈都看了個遍,唯独就把自己落下? “丞相,杨任愿……” 嗯?圆滑? 这种事,还是得为人圆滑的人出使最为恰当。 比干带着笑意望向身边的这些同僚们。 好在大王此时开腔,终于为他发声了一次。 子衍望着窗外,似乎在欣赏白云。 比干摇头叹息,一旁的杨任有些迷惑。 一圈望下来,比干突然开始怀念起告老乞骸骨的礼议大夫商容,思来想去,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得让老兄弟出马才能搞定。 子启闭着眼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似乎在神游天外。 方法已经找到,剩下的就是执行策略的人。 “唉,可惜了!” “不,你不想,退下!” “!!!” 尤浑欲哭无泪,自己从来没攻讦过丞相,这人怎么如此不可理喻,死咬着他不放,他一个‘体弱多病’的文臣,凭什么要去南疆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走上一遭?讲道理,没有两把刷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去南疆走一遭的。 什么叫何等身份?什么又叫哪里配得上?他好歹也是内服王廷的上大夫之位,真要同位替换到外服做诸侯,起步也是男爵领主,别说是上大夫职,在当下的圈子里,就算是山越、林越的王,那也不比大商庶民更高贵。 不过这时候岂是争论这些道理的时候?只要不去出使,别说是被贬低了,就算再骂上几句,他都不带皱一下眉头。 出使一事其实不算什么,尤浑抗拒的是出使越蛮,何为蛮?鲁莽、强悍、粗野,还有不通情理。 他自诩还是有一些纵横捭阖的本事,可这一套本领,对于讲文明的人有效,特别是越侯那种既遵守礼制,又喜欢把氏族、先祖荣耀看得比生命还宝贵的‘旧’贵族。 稍微用言语激将,就可以把这些不知道变通,既要面子又爱占便宜的贵族公卿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是尤浑跟在尤苍身边多年,他也慢慢学会了不少游戏规则。 去到蛮族则不一样,人家不跟你玩这套,讲究的是武力至上,信奉的是说教无益,折断的骨头才是最好的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