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二百四十九章坐拥雄关坚如铁南宫适这几日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二公子被俘虏,已经不足以让他情绪有大起大落的变化,他现在在乎的是深陷在河西之地的这十余万大军。 如果可以,他情愿让兵力不足的孟稷让开通道,放军队更加雄壮的他安然撤军,彻底结束这一场打的稀烂的战役,回去之后重新。 对面这种打又不打,让又不让的做法让他极其不安,前日来的是孟尝本人,其身后难道没有更加庞大的军队跟上? 想想都觉得不现实,好像从他突袭防线开始,整个战争的节奏就变得非常奇怪。 他自认为自己的指挥中规中矩,没有太大的漏洞与问题,甚至还算得上突破自我,模仿孟尝当年翻山越岭突袭即城、沽城一样,一战平定河西最大的城池-滨州城。 可是同样的招数换到邓志忠身上,结果完全不同,反而让自己的大军损兵折将,如今还身陷囹圄。 现在看似他这边还处在优势之中,可是南宫适比谁都明白,进不得进,退也退不出去,对面兵力不占优势都能打成这样,这要是大军抵达,他的境况就更加堪忧了。 只要能回周国就能把分散的力量凝聚成一颗铁拳,还能有继续挥拳的机会,倘若是折了这十万余人,周国实力大损,还不一定能面对士气高涨的孟稷。 最让人担忧的,是卧榻之侧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大商。 守城不简单,攻城则更难,前几日孟尝只是示威,放出的那道宛如山峰般高大的火焰巨人,口中烈焰喷吐数十丈不熄,这样的惶惶神威,简直让人心生绝望,让人心底发颤。 但凡孟尝残忍一些,那一口火焰吐息喷吐在他的大军或者城池之中,后果不敢想象。 大军还能坚持的唯一理由,就是对方顾忌自己仁义的名声,顾及天庭众神,和那未知的天道因果,不敢有伤人和。 这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做法,让他感觉极其被动。 他大致清楚孟尝给自家主君信件的内容,仙人的力量太过强大,就不应该和凡人的战争相牵连,不然类似于吕岳那种堪称生物大灭绝一样的能力,一个瘟疫法术造成的伤亡和损失难以估量。 就和生化武器一样,一扫一大片,人命如草芥,有些瘟疫还是那种寸草不生,让大地百年荒芜的恶毒法术,这样的土地就算占领了,又有什么用? 就像现在,周军十五万大军,损兵折将只剩十万出头,对方五万人,偷袭之后折损过半,结果就靠两个非人哉的存在就能扼制住他们的脚步。 这种诸多盘算,不及一人之力的感受,让他内心憋屈,明显异于常规力量的那些存在,简直让他感觉恶心想吐,这和成年人欺负幼童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从内心深处,他赞成孟尝的提议,也打心底佩服这位年轻的伯侯,有野心,也有分寸,仁义之名当之无愧。 提出这个草案的前提,就是他自己一人可抵千军万马,他站的立意和格局很不一般。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河西之地进入了难得的安静时期,大致估算了一番时间,孟尝便起身前往关隘,骑着玉麒麟腾空而去。 会盟期间,两国停战,哪怕孟尝相信南宫适不会做出坑害西伯侯,让年迈的的周国之主陷入背弃盟约的危险,保守起见,该防一手的,依旧要防。 孟稷防线严防死守,金翅大鹏鸟依旧翱翔在九天之上,密切关注着滨州城中守军的动态,随时利用他极致的速度通传军令,接应孟尝随时回援。 同时也防范着滨州内周国军队偷偷撤退。 行至三山关下,原本商军旗帜已经换成了孟、稷旗帜,一脸不忿的卞金龙看着自己儿子,不曾大发雷霆,只是当着初到雄关内的孟尝,苦口婆心的劝诫着。 “你们如此行事可曾考虑过朝歌王廷之上?当今大王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哪怕曾经你与大王关系再好,他终究是王,你终究是外臣诸侯,过度滥用大王对伱的宠信,爬得有多高,当心未来摔的就有多惨。” 卞金龙不算多么恼怒生气,只是担心的看着自家这个纵欲过度的傻儿子卞吉。 大商总兵、守将逾百,谁能保证个个都忠君爱国,大部分人都是履行自己的职责罢了,还有一部分人类似于爬墙中立派。 你打我,我会恪尽职守,如果不走我这一路过关,随便你怎么折腾,说是内服的守将,分散到各地后都是可以媲美一方诸侯的人物。 距离朝歌越远,这种情况就越发明显,如果不是夹在河西和周国之间,换成靠近南疆的游魂关,或者内服王廷附近的潼关、界牌关,那都是相当舒服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