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二百三十九章魂归幽都,复仇之魂一只乱入的蝴蝶,打破了僵持不下的战局,也算是彻底把陷入苦战的赵丙和邓志忠两支军队解围拯救。 两面夹击,哪怕是人多势众,依然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意味着既要考验统帅双线作战的指挥能力,也要考研这支军队本身的意志力。 但是在野外被人三面围攻,无论如何都是一件非常让主将抓头的事情,人数一旦破万,乌泱泱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来的人数多寡。所以,主帅是否能及时察觉,军队是否会被突如其来的袭击直接打到丧胆,都是能够影响战局的因素。 卞吉打着商军旗号来援,对于周国军队的士气是致命的打击,同时也是对南宫适局势判断能力的考验。 “速速召回二公子,情况有变,当速退!” 不一会儿,姬发便一脸凝重的回到了中军,沉声问道。 “大商的军队已到,按照路程推测,应该是三山关的守军,就算卞金龙留下一半战兵守关,此时局面依然不容小觑,大将军,三面合围,此局如何破之?” 南宫适很快摆脱了惊慌的状态,临机应变立刻发出调令。 “前军断后,后军抵挡掩护,左右两军徐徐后撤,防备敌人破坏撤退阵型。退往滨州城,收拢兵势后再图决战!” 于是,整个赤浪终于停歇,开始了有序的退场,对于救援而来的商军,似乎并不打算对退兵的周军做些什么,摆出一副吃瓜看戏,坐收渔利的架势,又似乎是在故意麻痹着什么。 就像是坐等两边决出胜负后,痛击惨胜的一方一样。 在付出前军折损大半的代价后,周国的军队还是从容的撤离了战场。 单从战损比而谈,周国的前军几乎糜烂,中军损失也不小。 而邓志忠麾下的青阳军也所剩寥寥无几。 战况焦灼的战场慢慢冷却,留下一地血肉构成的人间炼狱,滋润着来年的野草野花。 等到青阳军再次见到他们主帅之时,已是三日之后。 刚刚苏醒的邓志忠没有第一时间去纠结自己昏迷的原因,而是看着被收容的袍泽尸身失声痛哭。 “尔等既然来援,为何不胁尾追杀?如此妙局,当一举重创周国主力,如今让南宫适逃回滨州,等他重新归拢部下,不久后又会兵临城下。” 卞吉看着暴怒的邓志忠拧着他的衣领,也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 他理解这种感受,或者说在当时胡升弃官而逃,他父亲且战且退,看着三山关城头变换旗帜时,他就咬牙痛恨过。 “我阿父接到了千里加急的军令,勒令不许插手北疆与西周的私人恩怨,我是带着两千轻骑,违抗主将之令而来,当日的声势铺天盖地,不过是我故技重施,效仿了昔日郓城我所做之事。” “不许插手私人恩怨?” 邓志忠满脸的难以置信,一双虎目化作血红,他此生如此失态过两次,一次是听闻北海侯与妖魔为伍,还有一次就是当下。 邓志忠如同拧鸡仔一样,抓着卞吉的衣袍,就拽着这样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男人往自家营地走了过去。 掀开营帐,几乎全是躺倒在地上的白甲尸体,而停放在单独一处的,正是穿着他的战甲,面容祥和的年轻学子,重阳雪。 再看邓志忠,眼中虎目尽是泪光,嘴唇颤抖着说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的家世并不显赫,重阳而生故姓重阳,学过孟语后自称阳极而衰,当中正平和,自取名雪,他就是一个庶民,一个微不足道的庶民。”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庶民,却是我们孟稷未来的希望,给他十年,二十年,他的成就不会比我和老赵差上多少,他是主君捧在手心的珍宝,如今死在了这里。” “还有这些战士,跟随我出生入死,征战沙场十多年,十多年啊!!” “你和我说他们是为私人恩怨而死?我们的家在孟稷,不在河西,这是哪门子私人恩怨?告诉我!!是谁的私人恩怨!?” 卞吉偏过头,没有辩解,事实就是如此,他父亲没有出兵也是事实,至于更高层之间的博弈,他不懂,他也不想懂,越是明白,越是让人心中发寒。 “够了,老邓,这不是卞吉的错,相反你还要感谢他,卞吉为了救援我们,已经违抗了军令,没有他的到来,伱我此刻都要共赴幽都。” 邓志忠无力的松开了拳头,他知道好歹,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只能双目无神的看着仅剩数千人的青阳军袍泽暗自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的一切都托付在了军旅之间,骤然失去了昔日那些共同欢笑畅饮的兄弟,他的整颗心仿佛都跌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