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二百二十八章大锤之下,众生平等周国的狂乱攻势之下,孟稷防线营门洞开,一身鹏鸟兽头兜鍪,身着宽大的战甲,在精锐甲骑的簇拥下直接掀开强攻营门的周军,笔直的朝着赤浪的中军大纛发起冲锋。 坐拥在万军从中的南宫适并没有嘲笑对手的反击冲锋,而是立刻察觉到不寻常的味道,急忙撒下侦骑,朝着其他方向探查。 事出蹊跷必有因,反冲锋不是逃跑,他不相信对面那个坚如磐石的男人会做出冲动的事情。 “传令,后军变阵防守,防止有敌军袭营劫阵!” 大军立刻根据南宫适的指挥开始做出相应的变阵。 不远处,姬发风风火火的赶来,不解的问道:“大将军为何分散兵力,何不趁此机会,让前军缠住邓志忠部,然后左右两翼插上,直接攻占堡垒要塞?” 此时的姬发,常年跟随姬昌与诸位周国大将在军队中历练,对于南宫适而言,二公子敏而好学,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倒也不是质疑与冲撞。 “公子,孟伯侯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邓志忠并非短智莽撞之人,生性谨慎而识时务,此时变阵反向冲锋我军,必然有所依仗,公子莫非忘了,河西两支孟稷军队,最难缠的那位是谁了吗?” 姬发只是被点了一下方向,立刻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在下孟浪,赵丙号称无双锤将,跟随孟尝的时间最长,传闻中正是力催城门的当世猛将,确实应当重点防守。” 在技法、装备、战术上还在发展的如今,猛将的作用是极大的,往往双方僵持不下时,猛将破开敌阵的防御阵型,其结果就容易造成雪崩一样的席卷全军。 猛将固然勇猛,但是终究没有脱离现实的桎梏,南宫适显得很是自信,笑着夸赞着姬发的睿智,同时也是劝慰着众将士。 “他赵丙终究还是凡人,而我周国的勇士也不是吃素的羔羊,我军势众,而敌势孤,公子且看观之,但凡赵丙敢来,本将军定叫他有来无回。” “不过邓志忠所部的确烦人,我等不怕敌人与我军对攻,就怕这种龟缩防线,固守不出的龟壳,既然他此时敢出来,我等怎可却了邓将军的好意。” “传令左军,断绝邓志忠所部后路,钳其后路,给我断绝他的生机!” “传令右军,趁势攻城,战役结束前,我要看到这一条防线营寨全部插满我周国大旗。” 姬发看着眼前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的大将军,眼中的羡慕犹如化作实质,看着士气高昂,不屈性命的勇士,心情也随之激昂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凿穿半个周军前军阵地的青阳军正式进入苦战的阶段,前方数千骑兵已经败亡,随着左翼的加入,整个青阳军被生吞活剥似乎已成定局。 而扮作邓志忠的重阳雪,看着身边骑士一个个倒下,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愤恨的看向敌阵,那位同样站立在战车之上,平静眺望他的男人,恨不得抓着手中的戈与盾,直接冲上去与其肉搏。 就在白色军阵即将被红色赤浪淹没之时,大地终于出现了重阳雪所期待的震颤感。 那个男人。 那个手提两柄硕大铜锤的男人终于出现。 看似笨重的赵丙,没有坐骑能承压他与铜锤的重量,此时反而一马当先的凭借着双腿,速度不减的朝着周军狂奔而去。 只是出乎南宫适意料之外的,赵丙并没有直插后军,似乎莽汉子还学会了预判,直接绕行侧边,从刚刚开拔的左军位置直插而入。 南宫适后知后觉,气馁的锤了一下战车上的扶手,一脸焦急的对着姬发喊道。 “这莽汉子,不是说他打仗从来不动脑子,只会一路冲吗?难怪出现的时间比我预估的晚了一天,合着他居然还会绕路伺机而动。” “二公子,速传君令,中军左侧出列迎敌,拖住赵丙所部,后军再次变阵,给我冲上去,留住他们!” 姬发也是同样面色凝重,抱手躬身后立刻便呼喝着令官、旗官紧急变阵。 短时间内的两次变化,让周军的阵地显得有些杂乱,原本整齐的队列瞬间变得松散,一支护卫侧翼的枪盾阵仓促朝着奔袭而来的赵丙部主力迎了上去。 几年前共同开创孟稷辉煌的“老”臣子,在一方主事官的身份上摸爬滚打几年后,赵丙的面容上少了几分张狂,多了三分的沉稳,只是下起手来,血腥残暴的程度更胜往昔。 铜锤之下,众生平等,不会因为敌人的高矮胖瘦,是帅是丑都没有区别,一锤之下,皆为肉泥、齑粉。 只是刚刚接敌,两柄铜锤上,红的白的黑的绿的瞬间化作血雨腥风,撒在其他周军战兵的身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