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一百三十五章混沌迷踪东风拂苔墙,此应是,独坐堂榭赏春光。 姜梓潼,帝辛之妻,大商王后,东伯候姜桓楚之女,掌大商内务三载,井井有条,世人皆颂其贤名。 年近三十岁,可这位王后却仿佛没有受到岁月的摧残一般,白皙的皮肤如二八少女,岁月的点缀更是让其充满着知性的魅力。 此刻,姜王后捧着一卷《孟语新书》,手中握着藤条,严肃的怒斥道。 “你们两个不是一直都崇拜孟伯吗?如今让尔等背个仁德篇都支支吾吾背不出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就你们这样,三字记六天,以后独掌大权,谁会愿意帮助你们?” 堂下跪着两个少年,大一点的十二岁,为大商嫡子继承人殷郊,小一点的八岁,同为姜后所出,一母同胞的二王子殷洪。 “伱还笑,弟弟年幼,你也年幼不成?大王当年像你这般大的时候,都已经披上战甲,上阵杀敌了。” 殷郊撅着嘴表示不服:“我也可以上战场,我才不要背什么仁德、道义的狗屁道理,给我一把剑,我要去东夷找外翁,我要跟着外翁杀蛮夷。” 姜妤怒不可遏,藤条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殷郊身上,吓得弟弟殷洪连滚带爬的远离自家大哥。 殷郊也不愧是帝辛的嫡子,一身腱子肉随他父王,姜后的藤条打在他身上,这小子还略带挑衅的看着自己母后,眼神中颇为不屑。 子不肖,为母者颓然泪下,只见姜后扔下藤条,俯在案上伤心垂泣,殷洪见状,立刻挥着小拳头捶着自己大兄:“都怪你,都怪你,你把母后惹生气了。” 殷郊听着哭泣声也是心如刀绞,到底还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母亲垂泣,儿立刻跪在自己母后身前,抱着阿母腰肢也淌着眼泪认错道:“我错了,母后,您不要再哭了,我背,我背还不行吗?” “光背有什么用?你得记住这些道理,孟法篇说的是治国之道,仁德篇是为君之道,日后这个大商都是交到你手上的,尔若不思进取,不知何为恩威并用,如何能治理好这个国家?” “你阿父就是个莽人,此刻还好有丞相比干、礼乐大夫商容等贤臣辅佐,他们都是自武乙时期就深谙治国治民之道的贤臣,可如今这些人都老了,等你未来继承王位,你还能靠谁?” 三朝元老,还能有几人活到四朝同堂?就拿比干来说,今年也是甲子有三,这满朝的大臣垂垂老矣,老臣有老臣的好,有他们在,朝堂之上乱不了,老臣也有老臣的弊端,但凡革新之法,总会有人跳将出来拿祖制、祖训说事。 “不会的,母后,孟伯尚且年轻,而且洪弟也会像丞相一样帮助我的。” 姜后慈爱的看着自己含辛茹苦生下养大的两个半大小子,眼波中满是关怀,轻轻拂去二子脸上的泪痕,轻柔的嘱咐着:“所以,你要快快成长起来,你们的父王和太师阿爷故意拔高他,又刻意压制他,就是在为将来计,过些时日,大王自会下诏,让你跟在孟伯身边学习治国治民之道,你要好好学习,不可对孟伯无礼,要像太甲先祖对伊尹一样,师者亦如父,尊敬他,信任他。懂吗?” 殷郊苦着一张脸,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可是…孟伯他在种地啊,难不成要儿臣跟着孟伯一起在泥巴中学习如何当君王吗?” 刚说完,殷郊便看见自己母亲又要哭泣的模样,缩着脖子急忙回应:“我去,我去。” 片刻后,姜后继续替大王批阅着琐碎的内务之事,而两位王子则是老老实实的在堂下苦苦背诵着:善政不如善教之得民也。善政,民畏之;善教,民爱之。善政得民财,善教得民心。 可恨的孟伯,写得如此晦涩难懂,而且经常互相矛盾,一会儿人性本善,一会儿人性本恶,只管挖坑不管埋,还要每次背完后被母后抽查词义理解,当真是该打。 “郊儿,听闻子辰大夫为你挑选了一个好老师,这位邝诚道长可有教你什么?” 提起这个,昏昏欲睡的殷郊可就不困了,立刻精神抖擞的说道。 “邝师可厉害了,他居然会三头六臂,只是儿臣驽钝,学了半天也不得其要领,如今邝师在教导儿臣双剑与画戟技法。” “母后且安心,用不了多久,儿臣便能和父王一样,手撕虎豹,擒龙控鹤。” 姜后不悦,重新拿起藤条,却又无奈放下:“少和你父王学,为君者看看兵法即可,你真正要领悟的是为君之道。你是未来的君王,不是一个大头兵。” “我知道了,母后莫要再念了!!” “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寻常人家的孩子懂事晚,无非影响他自己,可是帝王家的孩子如果懂事太晚……,至少姜后不愿看着自己的孩儿为祸苍生。 逼仄的王廷远不如后世大明宫、未央宫、故宫的大气磅礴,有很多建筑的技巧和知识,不是靠人堆就能堆出来的,文明是靠着知识一步一步积累而成,需要很多伟大的人共同推进铸就。 相比较于姜后这边的热闹,身在后廷西宫的黄妃便觉得身边冷冷清清。 未有一儿半女常伴膝下,大王平时也少来问津,只有时不时前来探望的兄长黄飞虎,才能为她清冷的生活添上一抹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