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身影穿过狭长的走廊,对两旁的金甲侍卫视若无睹,一直来到大殿正中,纵身掠上七层楼,对着一扇足有三丈高的大门揖礼,“大人,属下得您急招,日夜兼程而来。”
随着一阵“吱呀”声,大门无风自启,现出云雾缭绕的屋中一个朦胧的人影。
“是和竹啊,进来吧。”
“是。”和竹低头应了一声,快步走进屋里。
那屋子看似只有十多丈见方,但他却足足走了百余步,方才来到屋子正中,与面前身着紫衣,坐在玉案后面那人仍相隔甚远。
紫衣人抬头瞥了他一眼,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笺,缓声道:“上莱洲报,天目阁前番在查一个名叫‘景爻’的人,你可知此事?”
和竹皱眉略做思索,点头道:“回大人,确有此事。不过天目阁只查了半个来月,便偃旗息鼓了,似乎是没有丝毫头绪。”
紫衣人又问道:“可知他们为何要查此人?”
和竹翻手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玉片,扫了眼上面显现出来的字迹,禀道:“大人,据说是有个叫做许扬的少年人,曾问起‘景爻’的事情。”
“许扬?”
和竹点头,“乃是上莱洲一个名为‘玄华宗’的小宗派的弟子。”
他又看向玉片,“此人今年十六,家中乃是大政国凤鸣城的修灵世家,实力七脉境初期……不,方才有新消息,他似乎突破了七脉境极致。”
紫衣人想了想,接道:“知道他是从何处听来‘景爻’这名字的吗?”
“回大人,具体来源还未查出。”和竹小心道,“不过他似乎对景爻颇为熟悉。”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和竹道:“这许扬在向天目阁打探消失时,曾提到景爻乃是圣元境或若仙境修为。天目阁的人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一位强者,当即表示怀疑时,许扬又极为笃定地说,此人定存于世间。”
紫衣人闻言目光一凝,沉吟道:“还有其他关于这个许扬的消息吗?”
和竹立刻低头念了起来,“幼年至今年年中,其都在家中,一直寂寂无闻,传闻甚至还未练气入门……”
“什么?”紫衣人惊诧道,“未练气入门?这么说,他仅用了小半年工夫,便一路突破到了七脉境极致?!”
和竹垂目道:“大致上就是这样。”
“继续说下去。”
“六月底,许家为其比武招亲,其似有不满,离家投奔玄华宗。七月,为玄华宗三十三代弟子沈千穆收入门下……”
当紫衣人听到“不久前力挫同门,夺取玄华宗较技头名”这句话之后,当即抬手打断了和竹,沉声道:“够了。你立刻派一可靠的手下,将这个许扬给我带来,如若不好下手,便立刻将其毙杀!”
和竹如同听到吃饭喝水之类琐事一般,表情毫无波澜地揖道:“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紫衣人又吩咐道:“记住,此人背后势力可能极不简单,务必小心行事,绝不可令半点儿消息走漏出去。”
“属下明白!”和竹思忖道,“便让沈玺岚去吧。”
“沈玺岚……哦,是你那个两极境初期的徒弟吧?嗯,此人倒是合适。你自去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