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长惊魂未定,冯世摊手,然后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
“我也不清楚,我就在前面走,忽然听到你叫我名字,一回头就发现你在这转圈圈,大概是皮克曼或者他的同伴施了什么邪术吧?”
确实。
村长下意识点头,他记得自己叫过很多次冯世的名字,但对方却无动于衷,越走越远。
原来是两边都被影响了吗?
“皮克曼的同伴已经来了?”
冯世闻言指了指那个大洞和他新鲜制造的爪痕,满脸遗憾不言而喻。
村长沉默,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遭罪的恼羞成怒,还是因为没成果的挫败,亦或更加复杂的情感,但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提出周到的建议。
“天父保佑,总之没事就好,先回去找人封锁现场,等霍普斯金的事情处理完,再来解决吧。”
对此冯世乐见其成,自然是满口答应,积极帮忙。
只是恍然间,冯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塞勒姆东南角,冯世居所:
阿比盖尔素白的小手搭在窗沿上,眺望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还有灰暗穹顶下的几栋小屋。
往日天色渐暗时,每家每户都会在客厅点起鲸油灯,将窗户染成昏暗的黄色,但今天那些窗户都是黑色的。
大家都去哪了?
阿比盖尔困惑不解,还有很多不安。
如果只是其他人不见也就罢了。
因为居住在村庄和森林的交界处,村庄中的灯火对于阿比盖尔更接近于看习惯的背景,但更大的异常近在咫尺。
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但教父没有回来,白色的魔女在厨房中熬制不可名状的恐怖,卡莲已经逃回房间,打算用可耻但极为有效的逃避面对接下来的噩梦。
虽然已经听卡莲描述过教母烹饪的食物有多么奇葩和可怕,但阿比盖尔还是怀揣着些许侥幸。
要是只是卡莲恰好讨厌那些食物呢?
要是这段时间教母的技术有所进步呢?
要是……要是……
阿比盖尔想不出来可以用于狡辩的话语,厨房里传来的焦糊味像是粗粝的礁石一样,摩擦阿比盖尔娇嫩的鼻粘膜。
客厅的餐桌上摆着几盘看似精美的菜肴,如果不是目睹它们从焦炭中重生,阿比盖尔一定非常愿意品它们的味道。
吃下去一定会死吧?
阿比盖尔双目无神,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为何教父会以近乎搏命的姿态将教母挡在厨房之外。
因为,这确实会死人啊!
“教父您快回来啊!!!”
阿比盖尔快要哭出来了,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和卡莲一起躲进房间。
“最后一道菜马上就好哟~”
厨房里传来恶魔般的低语,阿比盖尔娇小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生命要就此结束了吗?
就在这绝望的念头盈满脑海之际,敲门声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