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在这儿?”
高启强和陈书婷,愕然一愣。
脑子里都不约而同的产生疑问。
本以为坑了他俩五百万的程程,拿到钱后肯定回老家过肥年了。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在机场又见面了。
这不是冤家路窄,又是什么呢?
而赵瑞龙原本正热情不已的,一路介绍京州的美食美景。
看到高启强两口子愣住后,当即扭头。
“咦,程总,你怎么在这儿?难道你也要飞去京州吗?”
程程虽然也惊讶,但她却一脸平静的笑道:
“我去京州看演唱会呀!”
“不是吧?京海前两天,不是才连演了两场吗?难道你都没看?”
赵瑞龙惊讶问道。
程程微笑摇头。
“我就看了一场,根本没看够,还想再看一场。”
赵瑞龙笑道:“赶飞机去看演唱会,你该不会是哪位明星的狂热粉丝吧?”
程程顺口就说道:“对啊!我特别喜欢方宇宁和薛美鹃。”
“我就说嘛,要不是为了追星,你怎么可能花钱飞去京州看演唱会。”
赵瑞龙笑了笑后,语气酸溜溜的调侃道:
“不过泰叔今天才刚下葬,你就去京州追星看演唱会,这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吧?”
程程呵呵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我就算天天守在老爹坟前,哭瞎了双眼,他也不可能死而复生。”
“我相信他在天有灵,也是希望我过得开心快乐,而不是整天以泪洗面。”
“更何况,书婷妹妹不是也没给老爹守灵,跟你一起有说有笑的要去京州吗?”
这话一出。
赵瑞龙被怼得够呛。
而陈书婷两口子也立马收起笑容。
赵瑞龙灵机一动,连忙说道: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过得开心快乐,确实更能让逝者安息。”
“不过你到了京州后,可得赶紧去体育馆买票,再晚恐怕就买不到了。”
程程笑道:“听说赵公子你在京州手眼通天,我要是买不到门票,找你帮忙搞张门票,难道还不简单吗?”
赵瑞龙哈哈大笑。
这个马屁,拍得他极为舒坦。
所以立马大言不惭的说道:
“我在京州,确实有几分薄面,回头你要是没买到门票,给我说一声,我肯定替你搞一张,绝不让你白跑一趟。”
程程满脸堆笑的微微欠身。
“那我就先谢谢赵公子了!”
“呵呵,谢什么呀,小事儿,小事儿而已。”
笑哈哈的摆了摆手后,赵瑞龙扭身朝高启强夫妇俩说道:
“你俩随便坐,一会儿快登机的时候,会有人来通知我们的。”
“走,晓晨,我带你去看飞机!”
“好呀好呀!”
高晓晨欢呼雀跃。
拉着赵瑞龙的手,便往候机室的落地窗走去。
陈书婷难掩尴尬的笑道:
“我还以为程姐你回老家过年了呢!”
程程毫不示弱的说道:“我也以为你们办几桌酒席,招待今天来祭奠老爹的客人们呢!”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都是千年的狐狸,还玩什么聊斋啊?
她俩其实早就知道对方,叫陈泰老爹,不过是利用他。
如今他死了,人没了,谁他妈还尽孝啊?
心知肚明的两人,干脆也都不装了。
手拉手的找空位坐下来,喝咖啡吃点心,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至于高启强……
他当然没去找徐雷,也没跟着赵瑞龙和儿子去看飞机。
眼看着徐雷负手而立,戴着耳机站在落地窗边,便没有过去。
不管是在接听电话,还是在听歌,自己又何必去打扰他呢?
来到徐江面前,高启强笑呵呵的问道:
“徐总,你也是第一次去京州吧?”
“是啊,我他妈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呢,你呢?以前坐过没?”
“我以前天天守着鱼档卖鱼,哪儿坐过飞机呀?”
“我不也一样啊!真不知道坐飞机到底和坐汽车,有什么区别。”
“我估计差别肯定很大,在天上飞和在地上跑,感觉肯定不一样。”
两人嘻哈说笑,坐下来开始闲聊。
而站在落地窗旁的徐雷,当然不是在听歌。
他正接听范明远的电话,了解各省市各行业的强力整顿情况。
正如之前预料的那样。
想要惩治顽疾、革除积弊,势必会遭到既得利益之人强力阻挠,甚至是恶意破坏。
并不是每一个犯罪团伙,都像叶家父子俩那样被迅速拿下。
也并不是每一座靠山,都像秦正雄那样乖乖束手就擒。
在他们激烈的反抗中,已经导致了不少人员伤亡。
而依法惩治罪恶,都尚且如此艰难。
更别说大量企事业机构单位之间,进行精兵简政、兼并重组。
不少长期人浮于事的机构,不少尸位素餐的闲人,不少没本事吃空饷的关系户……
他们被裁汰被辞退,自然会为了自身利益着想,而想尽一切办法各种闹腾抗议。
一哭二闹三上吊,各种撒泼耍横的把戏都上演了。
有的甚至赖在办公室,打地铺不走了。
而威胁不给够补偿、不安置妥当,就要喝药跳楼的,也为数不少。
徐雷听完后,叹息道:
“他们疯狂闹腾,说到底,还不就是因为舍不得铁饭碗吗?”
“而他们越是闹腾,越是证明改制整顿很有必要。”
范明远沉声道:“是啊!他们闹得越凶,越证明要加大力度整顿改制。”
“旱涝保收的日子过去了,要想过得好,就必须要拿出真本事,去参与市场竞争。”
徐雷眼角余光,注意到赵瑞龙带着高晓晨,就站在旁边不远。
所以便不急不慢的,往角落走去。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改制的阻力之所以很大,还是因为市场经济不够繁荣发达。”
“如果市场经济繁荣,能提供大量的就业和创业机会,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怕丢饭碗?”
范明远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