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感席卷了他全身，疲倦地靠倒在真皮座椅上，艰难地说出了那个字：“好。”

“阿湛，不要总对她念念不忘了，将来你总要结婚生子的。”

“又何必执着于一个女人不放手呢。”

江夜白的言语，一字不漏地落进他耳朵里，他更是心疼，对她……

自己早已是情根深种，根本无法自拔，除了她，自己大概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

“姜嫣想要离开你，独自发展，你愿意吗？”

祁湛抛出了一个这样的问题，那边的男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愿意，她过的好，我自然愿意。”

“祁湛，不是所以喜欢都要留住人的，也不是所有的相爱都要在一起的。”

“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什么狗屁歪理！他永远都学不来，他的乖乖，生是他的人，死了也是他祁湛的鬼！

再说了，他父亲不也没有学会，一样跟自己的母亲白头偕老吗？

“……”江夜白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只知道他话还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祁湛坐在真皮座椅上，盯着窗户外面翻着鱼肚白的天空，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面掉。

她走的好生绝情，没有给他留下一句话，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乖乖……”

“你好狠的心……”

“没事，我会有办法的……”

“你等等我，不会让你等久了。”他声音有些嘶哑，眼底一片猩红，脸上闪着势在必得的光。

“……”可他的泪腺完全不受控制了，一滴滴的往下掉，就算是用力抹了一把也没有任何作用。

回了京城他一定要去洗心寺，好好问问那僧人，他知道沈书黎重生的事情。

定然有办法能让她重新回到以前，以自己这样的智商，察觉出来并不是一件难的事情……

可这样，这辈子的遗憾终究是弥补不了的。

“沈书黎……”他念着这个名字，眼底癫狂的情绪愈发明显。

生生世世，她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