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牌桌上,一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氛围,对面纪斯年时不时扫过来的视线,让她如坐针毡。
“……”祁湛感受到了她的状况,难得好心地询问她:“乖乖,不舒服吗?”
这话像是一剂催化剂,让她心底的委屈都上来了,他半逼迫着来桌子打牌,关心一下自己朋友,还要被对面畜生瞪。
委屈巴巴来了一句:“我不想打牌了。”
“我想去陪予卿聊聊天。”
“可以吗?”她声音很软,望向他时,眉眼间的冷清似乎也冲淡了不少,此刻的她就像是自己娇气的女朋友。
祁湛心情大好的用下巴,在她的肩窝处蹭了蹭,良久才开口:“可以。”
“……”这个包厢本来就很大,中央是一张巨大的麻将桌,最里边还有一张供人小憩的软椅,和一张矮小的茶桌。
沈书黎从边离开,径直就去了那边的矮桌旁在温予卿,此刻的温予卿正不紧不慢的把玩着手里的同心结。
“予卿。”她唤出这个久违的名字,那人几乎是下一秒便起身。
温予卿一袭清绿色的旗袍,微微卷翘的长发披散着,碎发被她用珍珠发夹别至耳后,露出她饱满的额头。
她本来就生的极美,巴掌脸,眉眼间总蕴着一抹温柔,与纪斯年的柔和不一样,温予卿的温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你来了。”
“嗯嗯……”两人相视一眼,像是隔了千万年之久。
“最近过得怎么样?”沈书黎酝酿着开口。
“你放心,他对我很好。”
“……”温予卿朝她笑了笑,嘴角的梨涡又为她增添了几丝俏皮。
沈书黎从男人怀里离开,牌桌上又重新恢复到了以往的闹热。
“祁总,您对可真是溺爱,啧,小心哪天蹬鼻子上脸。”
“老子乐意。”祁湛漫不经心地丢出去一张牌。
“……”纪斯年愣了一秒,在他这里女人要都像沈书黎那样,性子又冷又臭,还有心上人。
早被他弄死了,还能留在这里跟前蹦跶?
“啧,你们一个个还真是辣手摧花。”江夜白翘着二郎腿,整个人靠在椅子里,慢悠悠的来了一句。
纪斯年礼貌的朝他笑笑,怼了一句:“辣手摧花,也比你这单身狗强。”
“……”江夜白不再说话,默默点了一支烟,就在大家准备跳过这个话题时,他不紧不慢开口。
“你们以后不会后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