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步走到床前,盯着脸色通红的女人瞧了半晌才去医药箱里找体温计给她量体温。
有时候他还是挺同情这个女人的,被这个伪君子看上跑都跑不了。
祁湛双手抱胸,盯着他的动作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湛哥,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把她抓回来的时候用力过猛了。”天知道他说起来云淡风轻的,心里有多么后悔。
“唉……”江夜白叹了口气,拿体温计一看,39.5℃,疯了疯了烧这么高。
拿着手里的体温计,对着薄槿尧说了句:“快四十度了。”
“要是晚点叫我,她都烧成灰了。”江夜白之前给她看病,每次都心疼的不得了,这次也不例外。
“你跟她很熟?”他挑眉,刚刚好说话模样,赫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江夜白拿着听诊器的手僵硬了一瞬,他怎么忘了,这厮可是个大醋坛子,他这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不熟,医者仁心。”
“呵……”他冷笑,医者仁心?据他所知,这个人白大褂一脱,狠起来跟他不相上下吧。
“……”
江夜白摇了摇头还好他跟薄槿尧不是死对头,不然自己对付他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不在接他的话,转而继续检查沈书黎的情况,他在她的下巴处,脖颈处发现了暧昧的青紫痕迹。
“应该撕裂了。”他自顾自道,并不敢去查看,毕竟这个活阎王能把你吃了。
“湛哥,嫂子这样得吊水。”
“嗯。”祁湛瞧着她紧紧皱在一起的眉毛,只觉得格外的煞风景。
江夜白速度很快,吊水挂好后,就去找压脉带,拿出棉签给她的手背消毒,手捻着吊针的头,排掉多余的空气。
针法很好,一针见血,虽然说他扎的准,可她还是感受到了疼痛,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祁湛眉头也不由的跟着她一皱,心里酸酸的难受,只觉得这针是扎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