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一个敌人,是省油的灯。
可这一次的事情,这个局你破的了吗?
伟廊也从小八站赶了回去,池砚舟急忙询问:“伟主任,情况如何?”
“监测车停靠位置与之前有变化,炸药在较远处爆炸,没有造成损失。”
“那就好。”池砚舟口中说好,心里却觉得可惜。
若是能将三辆无线电监测车全部摧毁,这对冰城电台工作环境,有极大的帮助。
只是难有十全十美。
无线电信号监测车停靠之后,宪兵队会对周围一定范围进行封锁,因此军统也不担心炸药伤及无辜。
可炸药起爆是人为引爆,而非定时。
监测车不在其上,军统为何还要引爆,对此池砚舟心中保有怀疑。
伟廊自然也在现场意识到这个问题,见池砚舟疑惑神色,他出言解释:“虽然距离较远但爆炸威力不俗,可能敌人是想要尝试一下,是否可以波及到监测车。”
说罢伟廊看着未有一言的金恩照,并没有继续落井下石。
本今日对金恩照很不满,言语交锋并无避讳,可真到如此地步难免兔死狐悲。
再逞口舌之快已无意义。
此时盛怀安赶到地方,事情经过已经听警员汇报,当即说道:“此事之中金恩照存在嫌疑,立刻抓捕关押特务股内,等候审讯。”
上来未做任何安排先行抓人,实则是盛怀安照顾金恩照。
落在特务股手里哪怕难逃一死,起码不受罪。
真到了宪兵队特高课,或许是生不如死。
金恩照也明白这点,老老实实跟随警员离开,等沖喜大河赶来时,人早已关押在特务股内。
家中休息梦中惊醒突闻噩耗,沖喜大河站在被炸毁的监测车前,对盛怀安说道:“你可知这些监测车价值几何?”
“属下略有耳闻。”
耳闻?
沖喜大河负责此次搜捕电台的工作,无线电监测车的保卫工作自然也是他全权负责,现在三辆车毁了两辆,且没有修复的价值和必要。
你让他如何向宪兵队交代?
“金恩照配合敌人调虎离山,是你特务股出现问题,才造成这样的局面!”
“特务股会审讯金恩照。”盛怀安现在的意思便是,具体是不是金恩照的原因,还需要调查。
“交给特高课审讯。”
“在下对金恩照最为熟悉,负责审讯事半功倍,少尉若是不放心,可以全程陪同参与审讯工作。”
两人在街道上拉扯。
盛怀安途中对池砚舟说道:“调查走访一下三处爆炸地点周围的居民,看谁白日里见到可疑人员填埋炸药。”
“是。”
领命后池砚舟率警员开始调查,他虽不是队长,可盛怀安亲自下令让他负责,那便可以临时领导股内警员。
就在这时又有宪兵俯身在沖喜大河耳畔说话,听罢言语沖喜大河脸色更是难看道:“除却小八站监测车无恙外,另两辆监测车上四名技术人员,三人不治身亡,独活一人却落下残疾再难参与工作。”
伤亡四人!
车毁两辆!
可谓损失惨重。
作为任务直接负责人,且是唯一负责人的沖喜大河,心中倍感压力。
盛怀安也知此事对沖喜大河影响甚大,所以没有说什么触霉头的话,而且他本人虽然不是负责人,可压力同样不小。
金恩照?
如果是金恩照有问题,作为当年力排众议让其做队长的盛怀安,能置身事外吗?
仅仅是作为特务股股长,手下警员遇到此类事件,他都难明哲保身。
更别提金恩照还是他的“心腹”。
盛怀安移步上前低声说道:“我知少尉心中焦虑,实则我同少尉处境相差不大,不如先行针对此事进行调查,算是能给各方一个交代。”
“车毁人亡如何交代?”
“少尉稍安勿躁,不调查清楚住田晴斗课长询问时,要如何作答?”
“现在就回特务股,连夜审讯。”
“请。”
盛怀安和沖喜大河急忙赶回特务股,要展开对金恩照的审讯,务必将这件事情搞清楚。
池砚舟因还在调查走访事发周边情况,没能参与审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