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两人目光相对,彼此都有异样却突然相视而笑。
徐妙清将手中书籍放下问道:“说吧,怎么聊?”
“你想怎么聊?”
“此番给你添麻烦,得你相助才能脱困,理应听你安排。”
池砚舟心中千百问题化为一句:“你是第三国际成员?”
“是。”
“其实知道这一点便足够。”池砚舟觉得大家目标一致,互为同志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你是红党冰城市委成员?”
“是。”
“农乐童?”
“你果然早就猜到。”
“但你却更早知道我的身份。”
“阴差阳错。”
农乐童的经历徐妙清先前便已得知,此番眉眼之间多有心疼。
“你何时加入第三国际?”
“上学期间。”
“不便细说?”
“牵扯第三国际成员。”
“明白。”
“你又何时加入冰城市委?”
“近半年。”
“才几个月?”徐妙清着实有些吃惊,毕竟池砚舟在新京时所展现出来的专业能力,在她看来不似新手。
池砚舟目光深沉说道:“改变和成长是无力回绝的。”
徐妙清从此言之中隐晦明白含义,便没有继续追问。
反倒池砚舟很好奇:“你为何身手不俗?”
“有过一段时间的专业训练。”
“我却丝毫未能察觉。”
“当时你跟随货运队伍整日各地奔波,自然难以察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明明说的都是应当保密内容,可却彼此前所未有的放松。
张婶回来在厨房做饭,二人都不曾打断交谈。
徐妙清又问道:“李衔清是你杀的吗?”
“没错。”
“你仅参加情报工作如此短的时间,却暗中帮我消除隐患,同你相比我则差了太多。”
徐妙清确实吃惊池砚舟的能力。
或是说与生俱来的天赋!
不过她心中更多的是欣慰,她希望池砚舟能在如此残酷的斗争中活下去。
池砚舟也知徐妙清能力远不止于此,例如新京中央饭店行动,干净利落不露马脚。
且池砚舟感觉就算自己不插手,潘坚诚最后也难拿徐妙清顶罪。
但这事关第三国际隐秘,不宜详谈。
再者徐妙清参加情报工作时间比他长,这几年所作所为只怕更多。
只是都不易深聊。
最后池砚舟坦白说道:“我当日猜到你身份,向市委同志有做汇报。”
对此徐妙清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对于刚刚参加情报工作的池砚舟而言,如此重大发现岂能隐而不报。
正是需要有人帮忙拿主意的时候。
再者第三国际成员身份被红党冰城市委得知,在徐妙清看来无碍。
因此宽慰出言:“理应如此。”
“但你却没有向第三国际透露我的身份。”
徐妙清承认自己有些感情用事。
她不为此事找任何理由。
因为所有理由都是借口。
在情报工作纪律中,就是违反规定。
没有辩解的角度。
“这是我的事情,同你没有关系。”徐妙清笑着说道。
“相比较之下,显得好像是我很不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一样。”
“截杀李衔清,只身赴新京,你对我感情如何,我心知肚明。”
或是为让池砚舟安心,徐妙清上前环腰将其搂住,表明自己心意。
池砚舟在其耳边轻语:“晚上能上床了吗?”
“大煞风景!”
说完徐妙清便跑了出去,看张婶饭做得如何。
池砚舟也一脸笑意,他同徐妙清今日将话说开,两人都彼此更添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