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人员还要有这种图案不就暴露了身份,你个蠢货!”
命为大人的脸上也戴着黑色的赤铁面具。
余聪白听到他的声音,又见他扇人干净利落的姿势,便知晓对方便是与自己接暗号的那人。
他又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青鹤。”
戴着面具的男人教训完大块头后,又咧起嘴角,看向余聪白的方向喊道。
“既然回来了,便派你再做一件事情。”
余聪白咽了咽口水,说实话,他还不知道他之前的任务是什么。
他只低着头,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
肩膀上被搭着一个手,周围的事物快速地移动着,下一瞬,余聪白便看见自己来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房间。
屋内血腥味浓重,他皱了皱眉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铁链摩擦的声音。
“教主。”
男人弯腰低头喊道。
余聪白也跟着做相同的姿势。
“怎么了?”盘腿坐在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睛,黑发掺杂着白发,凌乱地披散在后背,他的双手分置在两膝盖上,手腕上被巨大的铁链锁住铁链的另一端镶嵌在墙壁内。
“属下心想,若教主不能摆脱这羸弱之躯体,不若换个身体继续修炼。”
戴着面具的男人低眉顺眼地说道,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坐在床上走火入魔的人。
“你是说夺舍?”
“是的,教主,城内抓的修士太多,已经引起了多方势力的注意,实在不稳妥。”
教主坐在床上拂去了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旁的香烟袅袅而上,与屋内的血腥气息混杂在一起。
余聪白一直低着头,恨不得将脑袋埋在胳膊下面,大气不敢二喘。
“此事容我想想,你怎么把他带来了?”教主突然睁开眼看向一旁装死的少年。
“底下人眼啄,误将此人捉了回来,四皓门的人已经被惊动,不知教主如何处置此人?”
戴着面具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一个死断袖,便知你与子灵兄的关系不清不楚,这次便让你有来无回。
“你先出去吧,让他留下来。”
“是,教主。”就等着被玩死吧,男人临行前将房门给关上,淬满恨意的眼眸盯了一眼余聪白。
“教主。”人一走,余聪白便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
“青鹤,来,到我面前来。”教主放轻声音道。
余聪白心里觉得莫名其妙,这么轻柔的声音,难怪外面传出魔教教主命不久矣的消息来。
“是。”他磨蹭着,跪在了床前的地上,不要跟他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种话,在命面前,啥用没有。
一只宽厚的手掌落在余聪白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在四皓门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余聪白答道,他忍不住好奇,抬头看了一眼教主的面容,顿时蒙在原地。
这个人怎么长得这么像他,喔不是,他怎么长得和魔教教主这么像,难道没人怀疑吗?
“我儿,在四皓门生活总归比在教里生活要好。”教主司徒冥脸上难得带着一丝和蔼的笑容,却将余聪白惊得跟被雷劈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