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留在神庙之中的撒旦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一把将手中的鞭子扔在了地上。
“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撒旦不满地说道。
余聪白的心脏在他的体内,他便料定对方不敢真正地背叛他,但这依然让撒旦感到十分的不爽。
魇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本想殷殷哭泣惹得怜爱,但眼下,计划依然败露。
可是,魇从一开始觉得,只要计划,就一定有披露,从来都没有完美的计划。
好了,魇不再给自己找借口。
“王,当时你若是跟白假戏真做,让他完全爱上你,他就不会从心底生出反抗了。”
“跟他惹上这么一层关系,难道你没有看到光明神的作为吗?”
撒旦怒从心头起。
光明神就是个疯子,对他爱上的女人能做出如此疯狂的行为,他再招惹个这么样的人,他是嫌自己活得太好了。
思及此,撒旦的肋骨又在隐隐作痛,谈判时被爱妻心切的光明神踹断过。
当然,光明神也被他踹了回去,以同样的代价。
“这种热烈的爱意,王怕自己招架不了?”魇不是很懂情情爱爱,但从获益方面来讲,这绝对是个好方法。
可是撒旦是个没心的人,如今他有了余聪白的心,连情绪都受到了很大影响。
“毁灭吧!”撒旦丢下魇,气冲冲地往外走。魇只好默默跟在后面。
克莱尔的花园里一片祥和,鸟儿唱歌,绿叶抖擞。
“谢谢。”克莱尔郑重地向坐在床头的余聪白说道,他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心底有无限感慨。
“魇给你血液注射的东西我暂时无法解除。”余聪白盯着克莱尔的一张与自己五官有些相像的面孔。
“其实,在你呆在这里养伤的一段时间里,光明神来看过你。”
克莱尔发觉余聪白在看自己,不由以为他在想他的父亲。
余聪白点了点头,“我没有责怪他。”
他摸着自己的胸口,被刺伤的印迹早已恢复,只是很安静,没有心跳声罢了。
两个人之间包围着一股静谧的气息。安静的时间里,余聪白看着门外。
而正当余聪白要起身离开时,克莱尔抓住了余聪白的手腕。
“你真的要杀死上帝吗?”
克莱尔用那双悲悯的金色眸子看向余聪白,由于使不出多少力气来,手还没抓稳便滑落了下来。
余聪白及时抓住了克莱尔滑落的手塞在了被子里。
同样的话,他问过撒旦。
迷茫了片刻之后,他坐了回来。
内心也在思考着这件事情。
他的任务,也即撒旦心心念念地想法,正是杀死上帝。
如果按着克莱尔的说法,杀死上帝之后,天使和堕天使都会死亡,那么撒旦根本就不想要自己的命了,还要拉着众人陪葬。
“克莱尔……”余聪白耸着肩膀,垂着脑袋。
他的爸爸就会真的死去,连克莱尔也会。
余聪白只是叹息了一会儿,脑海里又冒出另外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