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师走进来前,余聪白率先揩去了那湿润的泪痕,他拽下床幔,撕成一条,往撒克里昂的脖子上擦拭。
他眨了眨眼,发现撒克里昂衣领下的脖子根上有一处很深的印迹,像是被什么咬出来的一样。
整了整撒克里昂的衣领后,余聪白不禁想到和撒克里昂战斗时对方说的一句话——上一个能够触碰到他的家伙已经被他抽了脊骨做成一把剑了。
是那个家伙留下的吗?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随着余聪白的应允后,一个红发披肩的男子走了进来,面上带着疏离的微笑。
“见过审判长。”霄看了一眼坐在床侧的余聪白——他身上最显眼的莫过于那把闪着银色光辉的剑来。
“不必多礼,你可是艾克斯口中的霄医师?先看统领的情况。”
“是。”
霄快布走上前来,看出了新来的审判长为什么会坐在床侧的必然原因了,他勾唇笑了笑,眼底划过一丝诡异的光来。
“倒是少见统领会有如此儿戏的行为了。”他打趣的说道,一面摆出自己的家伙事对着撒克里昂做着更细致的身体检查。
沉默无言的余聪白盯着霄医师的方脸看去,似是极不赞同对方的话来。
然而他心底想的却是眼前的人像隐匿在暗处的毒蛇一样——对方的原型也真的就是冰冷的蛇。
静默的房间里,时间一点一滴逝去,霄医师撤回自己的东西后,面上的表情不再似来时的那般轻松。
他抿着唇,低沉的说道:
“除了外伤和内伤,统领他应该还动用了时光倒流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