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徐衍连忙起身。叫大弟子刘应龙带上礼物,也就是刚才六家族长送来的那两坛银子。
自己亲自去请他!
院子里,太阳刚能照到井里的水面。陈遇还在楼上睡大觉,突然就听到马儿在嘶吼。
原来是主人叫踏梅看家,有什么事情便叫他。
徐衍和弟子在门外站了一刻,才见陈遇过来开门。
他在院中神识一扫,便能看见来者是谁。玉瓶之前被陈遇放在院子里晒太阳,现在也将其收入空间中。
徐衍拱手道:“冒昧登门,有急事相商还请陈先生见谅。”
“无妨,有何事进来说。”
只见刘应龙举着两个大坛子,就要进门。
“这是何物?”陈遇虽然一眼看出里面装的什么,却也明知故问。
徐衍非常直率:“此乃六家大户交于我的银两,邀我上山剿贼。
金银于我,身外之物。我自觉不能胜任此重担,想要请陈先生助我。
我能对付的,不用劳烦陈先生。若是我不能力敌,还请陈先生相助。这些银两,任由先生取之。”
“哦?”陈遇闻言,不禁哂笑道:“对于徐馆主来说,这银两是身外之物,难道徐馆主觉得,这银两对我陈遇来说,就很重要?”
徐衍反倒叹息一声:“这六家大户又如何不知,钱财对我作用不大。可是我不收下,他们不会安心。
如今陈先生不收下,我也不会安心。”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就一定会帮你?”
“武者在世,但求念头通达,想必陈先生也不愿见到小镇生灵涂炭,而贼子逍遥自在。”
“山贼的事我自有计较。不会因为银两前去,也不会因为六家的人求我就去。
而是我想去就去。”
徐衍无功而返,刘应龙把这上百斤的东西搬来搬去,神色多有不忿。
“师父为何要来求这陈遇,平白无故矮了他一头。
嘴角无毛,办事不牢。我看他那天多半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师父做不到的,他凭什么能做到?
如今千金请他剿贼,他却推辞不去,左支右绌,看起来也是个夸夸其谈之辈。”
徐衍却厉声反问道:“谁教你如此背后议论人的!怎么刚才陈先生当面不去质问他,现在在我面前嚼舌根子?”
刘应龙喏喏地不敢说话,徐衍叹息一声“你说他使得是障眼法,你怎么不使一个看看。
武馆院门上的手掌印,你也看到了,你自问能做到吗?既然做不到,怎么不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心高气傲而见识短浅,这才是你迟迟不能进阶武者最重要的原因。”
刘应龙被师父好一通训斥了大道理,陈遇在院中享受着上午的阳光。
虽然被人吵醒很不爽,人家上午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枣树的树冠还是太小了些,没有那种亭亭如盖的气氛。
陈遇想着以后要在井边种棵葡萄,把架子搭到左边的院墙那儿。
一进院门,就笼罩在葡萄藤的阴影下,这样才有隐居的氛围嘛!
想着想着,陈遇就在椅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