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然眉头一皱:“怎么了?莺歌怎么了?”
墨兰踟蹰了一会道:“李小姐,您还是等会问问少爷吧,奴婢,奴婢……”
看她一脸为难,李欣然也不欲怪罪她,只是一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看一下你家少爷什么时候来?”
墨兰一福身,便低头退了出去。
烛台爆出一朵烛花,静谧的空间显得脚步声格外的清晰。
李欣然转头看去,萧寅褚一身黑衣走了进来。
李欣然不得不承认,她对萧寅褚是有好感的,毕竟他长的不丑,还多次救她,孤男寡女长期共处,加上救命之恩,和很难不让人产生好感。
多重因素叠加的情况下,李欣然对萧寅褚开口话时都温柔了两分。
“多谢萧指挥使的救命之恩。”她抬起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毫无形象的拱了拱。
萧寅褚笑了笑,走进前来,坐在了茶桌旁的椅子上:“客套就不必了,就算不提你之前救我的恩情,我们分属同盟,救你也是应当的。”
没等李欣然多说什么,萧寅褚继续道:“墨兰跟我说了,你的贴身婢女,我没资格处置,只是她自己离开,我也管不到。”
李欣然眉头紧皱:“敢问萧指挥使,您跟她说什么?”
“说了什么?”
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萧寅褚抱着浑身是血的李欣然回来的时候,看见焦急等在镇国将军府的莺歌时,冷笑的说了一句:“果然忠仆。”
再然后,他就没有再见过莺歌。
李欣然一听就急了,不顾自己浑身是伤就要下床去找莺歌,萧寅褚一个箭步上来拦住了她:“你做什么!”他眉头紧皱,“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浑身都是伤!”
“我要去找莺歌!她性格敏感,容易乱想,我怕她出危险。”
“她出就出去!身为贴身丫鬟,遇到危险扔下主子就跑,现在被骂了两句还敢乱跑,让主子去找她,给她脸了?你也是。身为主子,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还有没有点小姐的样子!”
萧寅褚恨铁不成钢的斥道。
李欣然抬眼萧寅褚:“什么叫小姐的样子?我就是从小一生活在边关的野丫头,我只知道,莺歌是我的贴身婢女,我给她吃给她喝,给她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所以作为回报,她不能背叛我,要在我有危险的时候听我的话去通风报信,什么叫遇到危险扔下主子就跑?”
萧寅褚的眉头皱了起来:“仆人不就是应当为主人挡刀吗?就像暗卫。你浑身是伤,可她却完好无损的到了将军府,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许脏皱。”
李欣然摇了摇头:“莺歌在是我的丫鬟之前,她也是大楚的百姓,我们这些人在边关受苦受罪,风餐露宿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可以保百姓安居。先不说让莺歌跑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就算她无法通报,在当时那个情境下,我作为将军之女,唯一会武的人,也应该保护着莺歌逃跑,更别说那些人就是针对我来的。”
说了一长段话,李欣然的伤口在微微发疼,她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而木二和莺歌是不一样的,木二是战友,莺歌只是百姓,萧指挥使也在边关带过兵,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会让百姓上战场杀敌吗?而在战场上,受到致命伤害时,战友用不致命的伤害帮我挡一次,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