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然抬眸看向穆平成,顶着那双仿佛噬人的眸子,强撑着笑道:“人群来往这么多,我只听到了两个姑娘讨论说,池子里有并蒂莲。”
穆平成点了点头:“可是据我所知,这并蒂莲是这两天方开的,而因为宴席还没有开,所以各位夫人小姐都在正厅旁边,”说着他一指那个粉衣小丫鬟,“我且问你,公孙小姐到翠池边的时候,周围可有人?”
粉衣小丫鬟站了出来说道:“回先生,没有,当时池边只有公孙小姐一个人。”
穆平成转头看向李欣然:“敢问李小姐,既然你听到了有人说池边开了并蒂莲,那必定不止一位看到,如此奇景,为何池边却没人。”
李欣然刚想张口反驳,突然脑海里一个激灵,不对!穆平成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把我拉进他的话中语境。
李欣然刚定了定神,彭琼宇先不耐烦的开口了:“别人不去,欣然怎么知道,你这书生,都问的什么问题。”
“好啊!果然是你在害我的柔儿!”祁氏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你干嘛!”彭琼宇站起身拦在李欣然面前。
祁氏颤抖着手指着穆平成,对彭琼宇说:“穆先生可说了,那里只有我柔儿在,没有人看到那并蒂莲的事情,谁知道是不是她从哪得知了那并蒂莲的事,然后来害我家柔儿落水!”
“公孙夫人莫要在这里无理取闹!欣然怎么可能提前得知镇边王府盛开了并蒂莲!”彭琼宇据理力争,毫不退让。
“李大夫人!你怎么说?”祁氏不与彭琼宇争辩,转头看向蒋氏,咄咄逼问人的问道。
“这件事……”蒋氏沉默片刻,“确实有疑点。”
“义母!”彭琼宇刚出口,蒋氏的后槽牙便咬紧了,转头看向李欣然:“你这孽畜,既是你惹出来的事端,那便你去解决,你爹爹和公孙将军是同袍,我们两家又是姻亲,若是因为你而伤了两家情面,我可不饶你!”
李欣然淡定的看着一出闹剧,轻叹了一声,看了一眼穆平成,随后看向祁氏说道:“公孙夫人是什么意思?”
”欣然,你……“彭琼宇转头看她,眼中是不敢置信和担忧。李欣然却没有看他,只是看向祁氏。
祁氏恶狠狠的盯着她:“你害我柔儿落水,失了名声,我要你负荆请罪,一步一叩首来我家门口向我女儿请罪。”
李欣然还没冷嘲出生,公孙钺便开口了:“夫人,回来。”随后看向李欣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欣然勿怪,你公孙姨母也是爱女心切,失了分寸,哪能让你一个小姑娘家一步一叩首去我们家负荆请罪。既然这事是你弄出来的,那我公孙家要个道歉,要个赔偿,不过分吧。”
说着,公孙钺又是长叹一声,仿佛一个为了女儿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自是不过分,”张氏冷笑一声开口,“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公孙将军只是要求她道歉,自然是不过分。”
“好……”李欣然刚开口,便被穆平成急急打断:“等一下……”
“穆先生!”他刚开口,便又被李欣然打断,“敢问穆先生此次开口,代表何人?”
“自然是镇边王爷。”
“那此时还与镇边王爷有何关系?就算是在公堂之上,镇边王爷也是判决人,而非当事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