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从边关回来之前,我一直对您心存幻想,我以为是小时候的我不够乖,我这次回来之后,努力的讨好您,柳嬷嬷欺辱我,我忍了,因为我想您也许喜欢规矩好的小姑娘。但您,漠视柳嬷嬷欺负我,以偏概全诱供我的贴身婢女,甚至在不到一天时间里,让‘我跟人私奔了’的流言满天飞,母亲,我到底是多招您恨啊。”
蒋氏想说,她没有,她没有宣扬这种流言,她只是气急了。
李欣然说着,磕了三个响头:“母亲,我累了,您的爱我不再渴求,您给了我生命,我感谢您,但仅此而已。养育我的不是您,教导我的不是您。受您生育之恩的李欣然在五年前死在了大漠,现在的李欣然,是我哥哥从尸山血海种扒拉出来的。镇边王府我不会嫁进去,爹爹的东西我也不会让给二房,您依旧是大夫人,待日后也会是老夫人,但,仅此而已了。”
蒋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安然居的,只记得自己跌跌撞撞的往外跑,手臂还磕到了门框上。
扑在自己屋里的贵妃椅上,蒋氏浑身都在颤抖,心脏痛的缩成了一团,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身体打颤。
“小姐,喝点水吧。”苏嬷嬷心疼的端来一杯温水。
蒋氏哆哆嗦嗦的接过来,然后狼吞虎咽的灌了下去。
“嬷嬷……”蒋氏杏眸含泪,看向苏嬷嬷,“我的心好疼,好疼啊……”话中带了哭腔。
“嬷嬷在,嬷嬷在呢,小姐,我在。”苏嬷嬷上前一步,蒋氏抱着苏嬷嬷,失声痛哭起来。
苏嬷嬷叹了口气,却对此事无可奈何。
哭了好一会,蒋氏终于缓了过来。
“嬷嬷,”她双眼无神地看着苏嬷嬷,“我……我错了吗?”
“小姐……”苏嬷嬷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我提前跟二房打好关系我错了吗?他们这一代只有李烁一个男丁啊,彭琼宇是外人啊,一个外人难道能比堂兄更可信吗?没仪式,没敬茶,怎么能算一家人呢?她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蒋氏哀怨不已脸上是显而易见地难以置信与悲痛:“她不放心李烁,好,那我想办法给她生个弟弟,可是她只有嫁进镇边王府,我才能给她生出个弟弟,道长说了,她刑克之命,作为长姐,专克男丁,她为什么这么自私,不肯牺牲一下。谁家姑娘不是这么过来的,人家镇边王府不是知错了,又来将这婚事续上了吗。”
蒋氏越说越委屈,越说越难过,最后一边流泪一边扶着桌子骂李欣然白眼狼,而苏嬷嬷看着蒋氏,却只能站在一旁摇头叹息。
就在李府发生这场闹剧时,边关,李松与彭琼宇已经通过白鹰接到了李欣然发给他们地信,商量了一下之后,李松和彭琼宇打算立即出发,轻装上阵,会朝给他们的女儿(妹妹)撑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