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忍受耻辱(二)
老壳斗说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张口还想说什么刺激谢云飞的话,谢云飞转身朝一堆青草走去,正当他弯腰欲抱起一把青草时,老壳斗慌忙上前紧走几步,一把夺下他怀里的青草,一双老眼很是愤怒地紧盯着他,张开满是黄牙的大嘴,吐沫星四下飞溅地吼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夺我的饭碗,你赶快给我放下,怪不得我这几天我的左眼跳得这么厉害,原来是你来要替换我的位置,我怎么办?老爷不是要赶我回乡吗?你真是我的灾星啊!你赶快给我放下,给我放下啊!”
老壳斗似乎是气坏了,整个身子像从冰窖中出来样,浑身禁不住剧烈颤抖着。谢云飞看到老壳斗气得这副模样赶紧把怀里的青草放下,现在他来不及郁闷,只能和气微笑地解释给他听,他现在刚刚来到异世,刚刚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身新衣服,肚皮填得饱饱的,浑身精神抖擞,有了生存的希望。他可不想因为这个小事把老壳斗给气晕了,嗯!看他气得浑身颤抖,很有可能因极度气愤喘不来一口气而死亡,那真是倒大霉了,周进山非得赶自己走不可。
这类事情在前世是比比皆是,就在他执行任务的前天,为了二斤苹果的价格,(其实那天谢云飞穿了件花格子衬衫,走路一摇三摆,十足的一副痞像,老头看他很不顺眼,就想在价格上蒙他一回。)他竟然和卖苹果的老头吵了起来,老头年岁已高,禁不住他大喉咙大嗓子的嘶叫吼骂,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倒地抽筋,谢云飞立时慌了,幸好在部队学过自救的办法,忙上前蹲地掐老头的人中,待老头慢慢苏醒过来,微微睁开眼睛后,谢云飞连苹果都不要了,脚上像跨了风火轮样,连忙拔腿逃溜。
呵呵!这老人真是奇怪,像个软柿子样捏不得碰不得,还要倚老卖老强词夺理,今日非前世,看来要放下架子委屈自己了,谢云飞微低着头,面部尽可能带着慈善亲切地笑容彬彬有礼地说:“老人家,请听我解释,我没有抢夺你的饭碗,我只是来帮忙的,请您别误会。”
“帮忙?你这算是来帮忙吗?没有问我一声就擅自主张抱草去喂马。你喂过马吗?知道怎么喂马吗?知道马的脾性吗?”老壳斗像连珠炮样说得很是理直气壮,末了大大的鼻孔还冷哼了声。
笑话,这老家伙怎么说话哩,谁不会喂马?谁不知道怎么喂马?谁不知道马的脾性,实话告诉你老东西,我小时候就是在马房长大的,不过,谢云飞这满肚子的咒骂只能搁在心里骂给自己听,可千万不能让老东西知道,要不然加快老东西死亡。
谢云飞在心里一声长叹,看来今天他得不到理是不饶人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就破例一次,让他得到满意的结果张开他的臭嘴开开心心地大笑。
“老人家……”正当谢云飞再次说些赔礼道歉的话时,一个人走进了马房,他就是三奎手,他是来马房牵他那只黑马的。
“你们不干活,在这吵吵闹闹的干什么?”三奎手人未走进,破锣样的嗓门老远就吼道。
“哎呀!奎手大人,你来得正好,你要给我做主帮帮我呀!”老壳斗像看到大救星样扑通声跪在地上。
太阴险,太奸诈了,居然来这一手,他这一跪,不是明摆的说我欺负他了吗?我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啊!这老东西怎么会这样,谢云飞真是头疼了,然而更头疼的是老壳斗说出的一句话,谢云飞真想立马把这老东西撕个粉碎。
“你有什么冤屈说给我听听,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三奎手并没有叫老壳斗站起来说话,他站在那里,煞有介事地双臂环抱在胸前,很像个牛逼哄哄的主事大人样摆出一副唯他独尊的样子,三奎手这下可找到谢云飞的岔了,他今天要好好修理他下,那天他太让老爷不高兴了,要不是小姐阻拦,那天在院墙外就修理他了。
“奎手大人,请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谢云飞想先下手为强地把简单的事情说明白,可是三奎手根本不给他机会,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大声呵斥道:“哪来的野小子,你懂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