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陆南深轻声问她。
杭司目测了一下,“大概能有个80*120公分左右的茶几式样。”
陆南深嗯了一声。
田队那头等了好半天就等了個“嗯”,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继续问陆南深,“你应该不是从吊灯情况来确定他是踩了东西吧?”
“不是。”陆南深回了句。
然后就,没然后了。
倒是年柏宵从别的屋溜溜达达过来,抬头看了看说,“灯很结实,一看就知道。”
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后田队更想一探究竟了。
刚想问,就听陆南深又问了,“茶几上没玻璃吧?”
田队原想回答,可转念一想这可不行,清清嗓子,“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知道他们赛车手订的房间,都一视同仁在行政大床房,除了死者在套房。套房里的陈列跟行政大床房的都不一样,所以田队相信陆南深之前并没见过茶几的模样,所以就更好奇他为什么这么问。
陆南深的拇指在下唇上摩挲,像是听见了田队的问话,可又不像,他哦了一声,自顾自说,“应该没有玻璃。”
杭司没说话,她判断不出来有没有玻璃,而且她也没想通陆南深为什么在纠结这个问题。
但陆南深似乎想通了,他没在出事地点逛,径直去了别的屋子。
杭司刚要跟上就见田队冲着她一招手,“杭姑娘。”
“怎么了?”她上前问。
田队不见了陆南深的身影,冲着他消失的方向一示意,小声说,“帮着套套话啊。”
杭司抿抿唇,“嗯……他不说的话我也没办法啊。”
田队的嘴巴张了张。
见杭司要走,一把又将她扯回来,“我可是抱着能破案的目的才破例让你们进的,这要是让上头知道了我要担责任的。”
“然后呢?”杭司问他。
“然后?”田队长都快急死了,“你没听他是怎么提死者的?是他队友不假吧?他叫他队友为被害者,怎么就那么肯定是被害的?”
杭司哦了一声,好半天说,“整个长安城老百姓都知道不是自杀。”
田队差点气吐血。
还要说什么,就见陆南深又溜溜达达从里面出来了,田队见状赶忙止声。他清清嗓子,干脆直接跟陆南深说,“这屋子基本上就这样了,该查的都查了,你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了吗?”
其实真就没什么了。
但凡可疑的或者能作为证物的全都被抬走了,所以说想在这种情况下寻找新的线索其实是难上加难。
陆南深却是思量了少许,走到田队面前问他,“有当时的照片吗?”
“有,但是牵扯到案情,不能给外人看。”田队这么说多少有点私人情绪在里面。
杭司在旁叹息,“案发现场都让进了……”
田队见被人戳穿,丝毫也没觉得尴尬,“那不一样。”
陆南深微笑,“没关系,我来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