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太子拧眉,即便他并没有太大的表情,风叶亦在他眼中看到的不悦之色。
“太子殿下,此病名为痹证,是无法完全根治的。”
太子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病,他既关心自己的乳母,又怎会这么多年不知道她是什么病。
“既如此,你是如何为你婆母医治的?”
“殿下!”风叶看向丁永清:“她也没治好,不是吗?”
看着丁永清变得难看的脸色,风叶垂眸道:“殿下,痹证无法根治,只能调理养护,方能减轻痛苦,丁大人的母亲年轻些许,且发病之后被护理得当,并未伤及关节肢体.........”
“这位嬷嬷病了太久,已经变形的肢体.........司徒风叶无能,无法复原。”
“好,那你如何为你婆母治的,就如何为她治。”
风叶摇头:“殿下,她们情况不同,治疗之法自然也是要改的。”
太子默了一瞬,点头:“只要能减轻她的痛苦,便可。”
风叶应声,从地上起来,看向身旁的人:“可有笔墨?”
笔墨取来之后,风叶洋洋洒洒写下了药方。
丁永清在一旁,伸长了脖子想看药方的内容。
他对自己的老娘倒也不是半点孝心都没有。
只是这药方她既然写出来,就不怕他看。
毕竟他向太子求,自然是能求到的,只是他看了,也没什么用。
这药方之中的几味药材,有一半都是稀罕物,太子的财力能吃的起,丁永清可吃不起。
太子便是要做好人,那也是不好做的。
药方在太子手中,丁永清买不买得起这些药他很清楚。
是做好人,忍着巨大的花销帮丁永清?还是只管自己的乳母?
这一来二去,丁永清还会是太子信任的近臣吗.........
“这药方.........”拿起药方的太子皱起了眉:“你以前给你婆母吃的也是这些药?”
“自然不是,这位嬷嬷的情况更严重,所用之药自然也珍贵许多。”她神色自然,听起来也是这么个理。
“另外,照顾嬷嬷起居的人,日后要每日替嬷嬷按摩护理。”风叶说着,顿了顿,又提笔写下几行字:“这些是穴位,殿下可请通针灸术的御医每隔几日来给嬷嬷施针。”
太子看着两张方子:“多久能看见成效?”
“若是要嬷嬷舒坦,饮药,施针,当日便可减轻痛楚。”
听到当日便有效,太子神情中的凝重总算是散了些:“司徒风叶,若你所言为真,孤必有赏,若所言为虚.........”
“便是夜王,也是护不住你的。”
得,治个病还要被威胁。
皇室通病,陪葬警告.........
只是作为被警告威胁的那个人,她感觉一点儿也不好笑。
回到夜王府门前,天已经完全黑了。
刚进府门就看见哭哭啼啼的小八。
“司徒医官,你终于回来了!”
她抽噎着,喊她时打着嗝,像是哭了很久,如果不是医官两个字,风叶都不确定这小丫头是在喊自己。
“这是怎么了?”小八正想说话,就看到匆匆过来的管事。
“姑娘回来了,王爷在等您,请您过去。”他说着,为风叶引路,走时对小八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