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姒仔细想了想，尽量将见过的器皿等降到最低，并脑补朝中那些清贫文官的家中摆设。

唔，有时候是挺现实的，京中清贫的官眷之家，要和红叶镇的富商等差不多。

景姒，“等一会，你给葛屠户送了东西后，我们一起去镇上那些店逛逛，看看那些东西可以在镇中买，那些事需要萧大哥帮忙的。”

“行。”

……

葛屠户知道程青柠的来意后，有些不好意思，“这不过是说嘴的事，妹子，你这也太客气了。”

程青柠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今后还需要葛大哥多帮忙，这不过是个山味而已，不是什么稀罕玩意。还有这做兔子的方式，也都是家常的，不值钱。”

这年头，没人会拒绝肉，包括卖肉的葛屠户。

他不缺肉，但是缺做肉的房子啊，上次用程青柠给的方子做那些狼肉，香味都飘满了几个院子，馋坏了不少邻居。

这次这兔子……嗯，媳妇肯定喜欢。

只程青柠算是变相的送对东西了吧。

她和葛屠户说了告辞，脚步比之前欢快了不少，证明她的心情很好。

景姒也跟着嘴边带了笑，“阿柠，我一直好奇，你做的那些东西，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郢国……哪怕是京中最好的厨子，都没你的手艺好，要是再京中，你一定是大厨一般的人物。”

程青柠耸肩，半自我调侃的开口：“或许，是因为我是个吃货呢？人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好吃的，现在有条件实现，自然要各种琢磨。”

“他人能琢磨出你一分也是好的。”

景姒转头，“不如你开个酒楼？你这手艺开酒楼肯定生意不错。”

程青柠想都没想的摆手，“我可没那么大想法，只要银子够花，孩子们安康就好，孙子能长大，各有出息，躺平养老，四处走走瞧瞧，自在。”

这愿望，景姒似乎听一个人提过。

景姒拧眉，看着程青柠阳光下浅笑的侧脸，面部柔和，因着在笑，脸上的肉肉鼓起。

景姒的脑海中，渐渐的和记忆中一个人的模样重合，轻喃，“阿恒阿姊。”

程青柠没听清，“阿柠，你说什么？”

景姒回神，看清面前的人后，眼底快速划过一抹痛，强笑摇头，“没什么，我们不是要去看器皿什么的吗，走吧。”

“那边。”

程青柠算是半个路痴，经常找错地，等到她们全看完后，并回到尚儒书斋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

今天的夕阳很美，很红，云边染上那抹艳红，形状像极了浴血重生的凤凰。

街上的孩童此刻多起来，三两追逐打闹，让接道更具有人气。

程青柠和景姒上了二楼，就听到萧正安朗声读者话本里的内容，紧跟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模仿着。

程青柠顿时觉得自己脑壳大，不是在面试吗?怎么弄得这么吵，怪不得刚才进来的时候，杨掌柜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十吨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