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叔叔,下午还要上班呢。”
想起下午的工作,姜玉明只能作罢。
一顿饭,四个人吃得很开心。
吃饭的时候,说起姜玉明和李秀娥结婚的日子已经定下了,就在这个月的月底。
韩七月算了一下,来得及参加完姜玉明的婚事再回京市。
听到韩七月能参加婚礼,黄盼蓝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七月啊,到时候,你们全家人都得来。”
“行,我到时候回去大队里接我奶他们一起来。”
吃过午饭,陆景明要回大队里去,他抬腿才打算走,被韩七月叫住了。
“景明,你骑着自行车回去呗。”
“自行车放在厂里,你用起来方便。”陆景明拒绝。
“你过两天还要走的时候再骑回来就行,我在县里也用不到。”
陆景明想着爷爷奶奶的身体不算很好,到时候光是从大队到公社的一段路都不好走,有一辆自行车最好不过。
韩七月看到陆景明还在迟疑,又说:“我这些天就在厂子里,临时有事儿,还能借用姜叔叔的自行车。”
陆景明这才骑着自行车依依不舍地离开。
黄盼蓝一脸促狭地对韩七月说:“七月啊,这小伙子不错,你要抓牢了。”
“黄奶奶,该是我的,跑不掉,不该是我的,抓不住,随缘就好。”
韩七月嘴上说得爽快,可实际上已经羞红了脸。
她快步离开,只扬声说时间不早要去上班了。
黄盼蓝看着离开的韩七月,忍不住大笑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韩七月每天除了学习上班之外,还要帮着黄盼蓝准备姜玉明结婚的事宜,当真忙得不可开交。
虽然二人都是二婚,可黄奶奶想着李秀娥不容易,加上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儿媳妇,所以要给李秀娥长脸,这才办得体体面面的。
别的且不说,光是新被子就做了四床。
这段时间,梁厂长也忙得不可开交。
棉纺厂后半年要代表省里去京市参加交易博览会,按照省上的意思,要是弄好了,还有机会给国家赚外汇。
至于棉纺厂能参加交易博览会的原因,主要是棉纺厂最近纺织工艺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研究出了更加结实耐用的料子。
厂子里人心振奋,大家高兴的同时,也知道,能有今天,都是韩七月的功劳。
因此,厂子里的人对韩七月更加信服起来。
甚至,还有人主动在开会的时候提起,应该给韩七月涨工资。
梁厂长虽然很忙,但还是专门抽时间去了一趟钢铁厂显摆。
“老刘啊,你看看,我们厂子为啥发展得好,就是因为大家伙儿心里都有大义,还记得盐从哪儿咸,糖从哪儿甜!”
刘厂长是真的很不想看到梁厂长,可是梁厂长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这么容易离开。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不是很忙吗?还不赶紧回去?”
国内的钢铁产量明显不足,就算工艺得到提升,生产出的钢铁质量更加好,也不可能用来赚外汇。
就因为这个,可把个老梁给能的哪哪儿都放不下了。
没看出来,他不想和这种小人得志的人说话?
等等,他刚才那句话是啥意思?
“你什么意思?”
“老刘啊,不是我说,你们钢铁厂的人可真是不行,都不知道感恩的。”
这话说出来,刘厂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从他们厂里有几个人要求扣发韩七月的工资以后,这老家伙见一次说一次。
这个坎儿过不去了是吧?
“你看看,我们棉纺厂就不一样了。我们棉纺厂的工人可主动提出来要给韩七月同志涨工资!”
“我们的同志说了,我们棉纺厂能有今天,主要是韩七月同志的功劳。”
刘厂长真是要气死了,心里也更加恨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要不是他们眼皮子浅,自己怎么可能被老梁这老家伙如此欺辱?
不过话说回来,钢铁厂是一大帮老爷们,棉纺厂女工多。
不是都说男人大气吗?
怎么钢铁厂这些玩意儿就这么小气巴啦的?
“行了,我看着你也没有想着给我倒一杯水,我就不打扰你了。这不,我还要去一趟市里面。”
刘厂长看着扬长而去的梁厂长,气得差点儿吐血。
“一群小气吧啦眼皮子浅的东西,就因为你们没眼光,害得老子总被这老家伙挤兑。”
刘厂长恨恨地骂着,但再怎么骂也于事无补,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些人也没办法得到应有的惩罚,自己还能怎么办?
“以后棉纺厂的老家伙再来就说我不在!”
刘厂长气恼之下,冲着外面的秘书大喊一声。
秘书室的几个工作人员这会儿心情也不太爽呢。
他们怎么就落后了棉纺厂一步?
分明韩七月同志给两个厂子都给了先进的技术,咋棉纺厂就走出省里了?
人啊,果然还是要懂得感恩才行。
“你说我们要是再去找找韩七月同志能行不?说不定,韩七月同志这段时间又有新想法了。”
“你当我们厂里发生的事,韩七月同志不知道?你没看,韩七月同志这段时间都不来我们厂子里?”
“可是她还拿着咱厂的工资不是?”
“你怎么还念叨工资?不说以后,就说之前韩七月同志对咱们厂子的贡献,再领十年八年的工资都合理。”
这句话得到了秘书室大部分人的赞同。
确实是这样,自从改良了生产技术之后,他们厂子的生产能力可提高了不少。
这是几代人努力了很久都没有达成的目标,被韩七月同志解决了。
光是这份贡献,就足以让韩七月同志在钢铁厂立足。
“你说这咋办?总不能隔三岔五地听棉纺厂梁厂长来咱们这里显摆吧!”
“还能咋的?我看啊,这才是个开始,等人家从京市回来,要是真的能赚外汇了,才有的显摆呢。”
这番话说出来,秘书室的几个人都沉默了。
更沉默的是正好把他们的话都听到耳朵里的刘厂长,他觉得,自己都要呕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