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厂长显然不相信韩七月的话,他觉得,这丫头就是在满嘴跑火车,不想承认错误。
韩七月浅笑着接着开口。
“厂长,这可不能怪我,你自己看看钢铁厂有几个人报名参加高考的?”
韩七月对于两个厂子都做了了解,钢铁厂这边报名的人一共不过四五个人,都不值当办个补习班的。
棉纺厂那边就不一样了,棉纺厂那边一共有三十二个工人报名参加今年的高考。
“几个?”刘厂长问。
他之前还真没操心这个问题。
“咱们厂里只有四个人参加今年的高考,但棉纺厂不一样,有三十二个人要参加今年的高考。”
刘厂长听到韩七月这个数据,心情更加不美丽了。
他觉得,厂里这些兔崽子们真是没出息了,连高考报名都不敢,硬生生地被棉纺厂给压了一头。
但这又能怎么样?总不能开大会批评这些不思进取的臭小子们吧?
韩七月可不管刘厂长心里都想的什么,她继续说:“厂长,你要是觉得棉纺厂这边的补习班好的话,可以和梁厂长商量一下,让钢铁厂参加高考的工人去棉纺厂那边参加补习班。”
“算了,老子一辈子要强,不会求到他身上去!”
“……”
不理会两个加起来100多岁的人,还在纠结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
“林厂长,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建议厂里采购这么多的女包,要是您真想扶持一下,不如订购一些肥皂,这个家家户户都用得着,去供销社买,还要票。”
刘厂长一听,这事儿行啊,韩七月这么说,很明显,就是不要票了。
而且,肥皂对于家家户户来说,确实比包实用得多。
“这个可行!真不要票?”
韩七月点头:“自然是不要票的,再说了,要是有票,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刘厂长开心了。
但随后,韩七月又开口了。
“厂长,就是这个原材料可能不足,您这边能不能帮忙弄一点原材料?”
刘厂长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韩七月这丫头给算计了。
是的,韩七月确实算计了一下刘厂长。
肥皂厂的生产原材料确实比较缺,虽然已经想办法采购了,但还是不够。
尤其是县里那边得了领导的安排之后,对团结大队的肥皂厂没有任何的政策扶持之后,肥皂厂想要采购原材料就更加难了。
“厂长,我这也是没办法了,生产力足够,但没有原材料,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想着您人脉广,说不定能帮帮我们厂里。”
刘厂长原本的不满一年因为韩七月说自己人脉广之类的溢美之词,瞬间被治愈了。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直接到市里给你想办法。”
对于县里的领导打压韩七月和团结大队的事儿,刘厂长也是略有耳闻。
他都觉得,县里这群王八蛋都是蠢货。
一个个本事不大,就想着算计人了。
韩七月认认真真地向刘厂长道谢后才回去。
回到棉纺厂之后,韩七月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学习上面。
她绝对是听课最认真的一个人,连两个补课老师都说,韩七月聪明又努力,甚至公开表示,韩七月今年参加高考绝对没问题。
让韩七月更加惊讶的是,很快,棉纺厂的补习班里人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