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顺在气头上,可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尤其在听到吞并陆家后,两眼冒着贪婪而疯狂的光。
“你是说真的?”他急切的问,“真有办法?”
安冉听出事情有转圜的余地,忙乘胜追击道,“真的,真有办法,爸你相信我,五年前能成功,这次也能成功,只要给我三个月,我们安氏不仅不会因为这次夏家的为难,而跌下排行榜,还能爬到前五。”
安东顺不可否认的动心了。
他从昨晚开始,就跟在夏临川屁股后面说好话,道歉求情,全都没用。
夏临川摆明了要搞他!
事情已经到了这步,安氏财团已经缩水了,如果真能吞下陆氏,那是最好的办法了。
而且,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安典被人揍得住进了icu。
虽然他咬死不说是谁动的手,可除了陆薄归还能是谁?
安典虽纨绔没出息,可那也是他的儿子!
谁给他的胆子,把他儿子打成那样?
“好!”安东顺冷哼道,“冉冉,只要你能除掉陆薄归,把事情办好,你就还是爸爸最喜欢的女儿,但如果事情办不好,你知道后果的。”
安冉讪讪的称是,没多大会儿,那头挂断了电话,她赔笑的脸也垮了下来。
戴帽子的男人,在旁边看了一出好戏,“小姐和您的父亲真是父女情深!”
“啪!”
安冉一巴掌摔过去,直接把他的帽子打飞了。
“轮得到你来阴阳怪气?”安冉垂眸看了眼浑浑噩噩的楚幼微,“看好她!”
她离开时,把高跟鞋踩的铿铿作响。
……
安冉的离开,其他人并不是很在意,春莺厅的画展还在进行。
画展很大,展出有近百幅画作,夏知心甚至还看到不少熟人作品。
起初何年齐珊珊,是陪在她身边的,但外行看热闹,她们两个看的快,嫌弃她在一幅画前面停留的时间过长,便拉着自己的男嘉宾到一边小声说笑了。
只剩晏修还在,两个人陪着看了十几幅画,夏知心眼露惊喜的看向他。
“没想到我们的审美还挺相似。”她口吻熟稔,就像是找到了知心好友。
晏修不置可否,“多和我相处,你会发现,我们在其他方便也都会很合拍。”
他话说的暧昧,清冷的脸上,笑起来时,泛着诱人的粉,那抹红痣,更惊艳了。
夏知心笑了笑,“那你要自己想办法让我爱上你。”
晏修勾了勾唇,神采飞扬,“不要太容易爱上我,让我多追你一会儿,我不怕累。”
两个人说说笑笑间,来到一条长廊,这里展出的是一系列油画。
夏知心的目光,落在第一幅画的名字上——喀秋莎的心动。
她和晏修对视了眼,晏修知道她的意思。
很明显,这条长廊和他们的任务有关。
二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仔细欣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