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曦看着天希：“在听澜和云绛那场战斗中，是你带走了绯离？”

“嗯。”天希点头：“听澜，也就是重澜，你的弟弟，利用黑龙献祭和你留给他的咒杀，杀了云绛。”

“他诛杀真神，天罚降落时，我将他的魂魄和绯离带走，而他的身体被将死的云绛保护性处理，心脏埋于死地，躯体亦被封印在他处。”

“因天罚，黑龙献祭，魔王之子陨落，真神死亡，战斗之地变成了死地。”天希缓缓道：“经过桑榆和明昼处理，死地脱离上界，变成了下界的上古遗址。”

“上古遗址百年开启一起，但前面两次开启，因无触动那一切的人，所以前面两次无事，但第三次……”天希看着重曦：“你们进去了。”

云绛作为真神死亡，是让战斗之地变成死地的最大因素，重曦等人进入那个地方，完美触发。

“你得到了重澜的心脏。”

重曦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关于上古遗址这些，她没看到听澜和云绛的战斗，但其他人看到过。

天希知道这一切。

重曦看着天希的目光越发深。

天希像是没发现重曦的目光一般，继续道；“我带走重澜的灵魂和绯离，绯离因在天罚之下执意保护重澜灵魂受了重伤，陷入了沉睡。”

“我修复重澜的灵魂，为他和你的残魂寻了去处。”天希看着重曦：“九尾天狐世代守护魔王之子，在安置你们之前，我便将绯离唤醒，告诉他，你们即将去往下界，可去下界寻找你们。”

“绯离遭到了神国的追杀。”

重曦：“……”

“他被天罚重伤沉睡，醒来之后又遭到神国追杀，他最终跌落涧渊，施展回转法术，停留于兽人族，后得盛世相救，开始成长，因回转法术的后遗症，再加上失了半颗兽丹，灵魂削弱，极容易失控。”

“因绯离不是兽人族兽人，涧渊封印对他无用，他被云景夜带离了涧渊。”

“他终与自己守护的人相遇。”

“这些都是你安排的？”重曦听完，问了一句。

天希摇头：“对于绯离，我只是将他唤醒，告诉他你们的去处，后面发生的一切，并非我所为。”

他做不到事事安排。

“重曦，你们是一起的，不管如何走向，你们终究都会相遇。”

“这话，是指你和盛世，也是指你和亡神。”

“你，云景夜，南衍，明昼，萧玦，西陵钰，承桑州，蔚衡，巫呈越，长鱼绫，裴倾雪，盛世。”天希看着重曦：“你们注定相遇。”

“因为你们曾是伙伴。”

重曦听完，沉默着没说话。

天希也没有再多眼。

过了许久，重曦才开口：“按照上下界之分，你不觉得你把十二个人全部塞到下界有点多了吗？”

严肃温情的氛围一下子就没了。

天希：“……”

天希失笑：“你的关注点……”

“特别是吧？”重曦看着天希：“这是十二亡神，还有小乖他们没算呢，下界根本不适合他们成长。”

“重曦，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天希看着重曦：“我可以将他们留在上界，但我那个时候消耗了太多力量，他们若是在上界出现，会引起神国注意，但在下界就不一样了。”

“下界是天道的地方，天道想做的这一切你如今也知晓了，他们对天道要做的事抱着观望态度，不会出手。”

“最主要的便是，那些人在遇到你之前，不会出现引起天道注意的情况，而我一手打造封魔空间，他们也不会知道封魔空间的钥匙和你们有关系。”

重曦听到这里，明白了。

天希为神族打造封魔空间，但也防着神族。

但天希也不是为魔族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