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得如同一只天鹅一样。
“你在跟我做交易？”
楚牧诧异道，“红衣丫头，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样跟你的主子做交易？”
红衣姑娘突然转过头看着楚牧，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怎么敢？”
刚才的楚牧虽然一副耍无赖的样子，但却没有如此嚣张啊，而现在，却高高在上，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婢女、丫头！
“可笑，前两次见面，第一次是你想要夺舍我老婆，被我打回去后，还想对付我，结果被我种下道魔种，第二次见面也不怎么愉快，但，无论如何你的体内有我的道魔种，你是我的人啊。”
楚牧看着红衣，就像是看一个傻子一样，“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呢，难道你还没有看明白局势吗？你的生死在我手中，你哪来的资格跟我做交易？”
红衣，“......”
黑月狐，“......”
此刻，黑月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没想到自己这位妹妹不仅和楚牧见过面，甚至还被楚牧种下了道魔种，如此，二者已经不是平等的了，如何能做交易？
任何交易，都是建立在双方平等的基础上才能进行的啊。
啪啪啪！
一阵剧烈的鼓掌声响起。
不是别人，正是鸟爷的声音。
此刻，鸟爷正站在鸟叔头顶上，不断用翅膀鼓掌，声音非常清脆。
“打起来，弄死他，你就不用被他困住了，小狐狸，上啊，干死牧爷。”
鸟爷显然是看热闹不嫌事情大，一边鼓掌一边怂恿红衣冲上去对付楚牧。
红衣的目光闪烁，有心想尝试一下，却被黑月狐拉住了手，传音入她的耳中，“楚牧乃是天命之子，不是你所能相比的，而且，他的道心种魔无法可破，这是他对武道的理解，哪怕实力比他更强者，也不可能彻底领悟他的道，很难打破他的魔种的。”
“既然中了他的招，那就真心实意站在他这一边，以我对他的了解，只要你是真心的，他不会把你当成什么手下、奴仆看待的。”
红衣的眼神阴晴不定，但并未回答黑月狐。
“跪下。”
就在这时，楚牧突然叱喝道。
红衣转头看向黑月狐，脸上的神色仿佛在问，‘这就是你说的他不会强迫他人？’
黑月狐神色一僵，讪讪地传音道，“现在的你，毕竟还不算他的自己人。”
“不听命令吗？”
此刻，楚牧的神色冷峻，叱喝道，“红衣小狐狸，你莫不是以为本尊是当初那个看到你要躲着不敢与你正面对抗的小子吗？你既然中了我的道心种魔，就应该明白，我随时可以收割你。”
“不信？我便让你尝一尝什么叫做收割。”
轰！
下一刻，道心种魔直接被楚牧激活了。
红衣姑娘的体内，魔种瞬间苏醒，迅速汲取她体内的能量生根发芽。
道心种魔，这是古老时代，一尊惊艳无比的魔道天才创造的功法，这位魔道强者曾经以此功法收割了天下数百个同级别的强者，虽然成为时代的公敌，却无人能敌，一统正邪两道，天下在他的脚下瑟瑟发抖，最终离开此间世界消失无踪。
楚牧得到这门功法后，进行了改良，加入了自己对道魔的理解，成为道魔种。
此道魔种，也许有能破解者，但绝不是眼前这位红衣姑娘。
“不...”
红衣姑娘只觉得体内的一切力量竟然在这一刻同时被吞噬了。
武道真力、本源灵力、天地元神之力，甚至神魂之力竟然都在这一刻同时被吞噬了。
她全身青筋紧绷，迸发出来。
脸色通红，带着不可思议之色。
她身形震动，封闭全身四周，镇压肉身、神魂、武道能量，想阻止体内各种能量被道魔种吞噬，但没用。
她发现，道魔种的根茎深入她的体内，不管她动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法镇压体内的能量流失，眨眼间，她竟然感觉到体内传来空虚感。
“如何？”
楚牧停止收割，背负着双手，淡然道，“这么久了，你还未将体内的道魔种破解，显然你找不到任何办法，我若是你，就不会在这时候嘴硬。”
红衣姑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黑月狐连忙上前道，“小妹，不要倔强了，牧爷只是给你一个下马威，你立刻表态臣服，他就会把你当做自己人了，你放心，只要没有做出触犯他底线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再对你如何的，所谓的道心种魔只是他信任你的一种手段而已。”
红衣姑娘咬着牙看着黑月狐，“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
这位可是自己的族中的姐姐啊，虽然不是亲姐姐，但二人在天虚界中相依为命多年，竟然站在楚牧这边，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
“我当然是...”
黑月狐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红衣期盼的目光中开口，“站在牧爷这边的啊。”
红衣，“......”
她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最终怒骂道，“贱人。”
“哎哎，你知道我是贱人就好，别跟别人说，影响不好。”黑月狐连忙提醒道。
红衣恨不得亲手宰了对方，奈何自己浑身力量被抽走了大半，整个人正处于极度酥麻无力的状态，只能叹息了一声，“罢了...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死去，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你要做什么？”
黑月狐脸色大变，“傻子，你想要同归于尽吗？你死了就是真的白死，你数百年的修行都成了楚牧的嫁衣，他可以用你的一切重造一个红衣九尾狐，你能得到什么？”
红衣的脸皮剧烈颤抖着。
“籍籍无名，就算得到你一身力量之人，恐怕都不知道曾经有你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这句话一出，红衣姑娘惨笑了一声，彻底失去了与楚牧对抗之心了。
她对着楚牧缓缓低下头，低声道，“我，臣服了。”
楚牧挖了挖耳朵，诧异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说我臣服了。”红衣大吼道。
她的眼中挂满了泪水，那是不甘心的泪水。
黑月狐松了一口气，以她对楚牧的了解，知道楚牧既然能这样逼迫红衣，那就证明红衣没有生命危险了。
“你喊我什么？”楚牧再度问道。
红衣骤然抬起头，怒视着楚牧。
自己都已经低头了，这个男人竟然还是如此逼迫自己，简直是太过分了。
“叫牧爷。”黑月狐在一边传音道。
红衣却没有理会，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抬起头看着楚牧，沉声道，“你若想侮辱我，那么大可把我的一切彻底吞噬了。”
“这么有骨气？”楚牧诧异道。
和黑月狐第一次见面时，她可没有这般骨气啊。
红衣毫不畏惧地与楚牧对视着，她可以低头，但绝对不可能被人如此侮辱，大不了一死了之，但绝不接受侮辱。
正当她以为楚牧会暴怒，把自己一身修为都收割了的时候，却听楚牧笑着道，“不错，我喜欢。”
此话一出，红衣先是愣了愣，紧接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了，至少识趣，懂得进退。
“红衣是吧，你是传说中的九尾天狐一族？”楚牧突然问道。
“是。”红衣点头，她的本体身份很多人都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
“显出你的本体，让我看看你的九条尾巴。”楚牧突然露出贱贱的笑容。
红衣闻言，顿时就怒了，“混账，士可杀不可辱，我与你拼了。”
“怎么了？”看着她一副誓死与自己拼命的样子，楚牧非常不解，“我就是好奇想看看九尾狐的九条尾巴是什么样子吗？想摸一摸那九条尾巴而已，难道摸一下难道会怀孕？”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红衣怒吼着扑向楚牧，却被黑月狐抱住了。
“如此暴躁，情绪太不稳定了。”楚牧叹息道。
“啊啊啊...”红衣挣扎着想跟楚牧拼命。
黑月狐则是传音道，“牧爷别说了，对于九尾天狐一族来说，九条尾巴就是最隐秘的地方，如同人族少女的贞洁呢。”
“啊...”
楚牧瞪大了眼睛，这么说来，自己确实有点儿不够礼貌。
于是，他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下次我不摸你的尾巴了，不过，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你还说...”
红衣怒不可遏，但黑月狐好一阵安慰，她才平静下来，目光依旧非常不善。
最终，她冷哼一声，转身去查看三头凶兽，打算将三头凶兽炼制成为丹药。
“不愧是我的真传弟子，这一身本事，着实不凡。”
就在红衣来到三头凶兽尸身旁查看的时候，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褚璇玑，是你的本尊来了吗？我等你许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