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上士,宗伯来了。” 清晨,风允依靠在院外的栏杆旁,也不知何时睡去的。 此时却有一人摇晃风允,轻声唤醒。 风允睁眼,却是以二十来岁的青年,看着眼熟。 他旁边还有一位熟悉的青年,其手中抱着盒子,正复杂的望向他,但当风允目光过去,这青年立即堆笑,恭敬一礼。 而宗伯此时正站着,不满地看着他。 “宗伯安。”风允起身,也知道自己睡在院内,被人瞧见有些失礼。 宗伯摆手。 “可是身子不爽?” 不爽,就要睡在院内吗? 倒也不是,只是宗伯给予风允一个台阶下。 风允也清楚,但他并不需要。 “宗伯,昨夜观《仪礼》,心中有感,遂得一异术。” “不才年少,不够稳重,施展了许久,倒是睡在了院内。” “哦?”宗伯闻之,不满之色散去,颔首道:“快让我看看你对《仪礼》有了怎样的理解,异术出来,快快快!” 宗伯身旁的两位青年艳羡地望向风允。 年纪轻轻,已成异人,此时又从《仪礼》中感悟异术,可谓是天纵之才。 如此,两人对视一眼,都轻轻点头,不知是传递什么信息。 而这边,风允并指为剑,文气凝聚,如班剑般散发出一股威势。 文剑气一出,宗伯的眸光烁烁。 “好好好!” “这是礼剑?” 宗伯上前一观,含笑道:“一夜则知其礼也,允啊允,这如何能让老夫不悦之。” “不过你也得谢大宰大夫,他的《大庭三十六卦》,其中也满满是礼之真意啊!” 宗伯的笑意不像虚伪,对那大宰之书也有推崇之意。 也是,一个本来就尊礼的人,看那书,只会觉得是好书,妙书,将迷途之人指点迷津之善书。 但方才,风允可没说看了《大庭三十六卦》悟出的礼剑,毕竟风允骗不了自己。 “我自会谢过……” 宗伯打断道:“大宰大夫已经出使越国。” 说着,宗伯往室内走。 风允跟上。 那跟着宗伯来的两人也紧忙跟上步伐。 来到内室,宗伯坐下。 欣喜之下,就是随意丢在角落的《大庭三十六卦》都没有注意到。 他坐在矮桌主位道:“本来呢,我是准备等你学好礼后,再给你安排,但……如今已可矣。” “哈哈哈,你且出宫去吧,休沐一段时间,去做你的夫子。” 宗伯说着,不管风允的惊讶,就向他带来的两位青年示意。 那青年紧忙将手中的盒子递来。 另一青年躬身打开盒子。 是一块玉,玉润而彩,被绳而束。 “他们是你在内室救下的人。”宗伯解释了一句,就不再言语。 这两人紧接着道:“允上士救我与舍弟,今日特随宗伯,携玉来礼。” “谢过允上士搭救之恩。” 风允微微思索,却没得个所以然。 但这谢礼,宗伯看着,看来是得收的。 “昨日之事,也是我守藏史之职,两位公子有礼,我且收下,不枉两位公子之礼。” 风允坦然收下,不做扭捏,如此,宗伯满意点头。 “既已收下了礼,就收拾东西,归家去吧……” “哦,我记得你的宅地已经批下,却还无人去造,暂且停下吧,等大宰大夫归朝,你也该是小司徒之位了,到时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