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卿酒酒也是强盗逻辑,但是她就想听听沈确会怎么说。
“是么?”良久后他张唇:“你说的对,我只是试探而已。”
他轻飘飘否认,就仿佛方才在赵康靖面前的笃定真的只是他的试探一样。
卿酒酒看着他,差点气笑了。
而后她伸出手掌,掌心朝上,问了最想问的一个:“脉可以给我握一握了么?”
沈确的回答是将手往身后藏了藏。
看,一点不坦诚,有所保留,所以问什么呢。
卿酒酒转身就走,直到回了那处宅子,她再没有说一句话。
分不清是累的,还是情绪使然不想说话。
今夜变故太多,此处也已经被瞿少陵的人接管。
方才他们从街上回来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街上的躁动,似乎今夜的金陵格外热闹。
但其实,只是天变了,许多人都睡不着而已。
倒是有些三年前不夜金陵的模样了,到处都挂着灯,能听见人哭,也能听见大声的谩骂。
估计是骂赵康靖,也估计在骂别的人。
但是赵康靖嘴巴严,他身后的那个人还没有交代出来。
这样一个大的案子,朝廷里蛰伏的那位只是线上的一条而已,这背后定然还有一个组织在。
但是控制了赵康靖,手上已经有了解救出来的姑娘,多少是能得出一些线索的。
但是天太晚了,该睡觉了。
卿酒酒进了昨夜的房间,沈确要跟进去的时候,她迎面将门‘砰’地关上了。
瞿少陵上前来:“大人,要给你另外收拾一间房出来吗?”
沈确点了头,但人又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回来,手上端了盆热水,到卿酒酒的房门前放下,敲门:“给你打了热水,洗漱后再睡吧。”
里面没有传来声响,但是原本亮着的烛火被人吹灭了。
屋里陷入黑暗和沉寂。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去安排的瞿少陵又回来,告诉他床铺好了。
沈确这才挪了步,跟着他去别的房间。
只是要迈进屋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突然问瞿少陵:“你娶妻了么?”
瞿少陵看着年岁不大,但是看着颇为稳重的,被一问居然害羞了:“娶、娶了。”
他不明白面前这位沈大人为什么问这个,他看起来好像有点烦恼。
难道跟承安王妃有关系?
“一般你家娘子生气了,都怎么哄的?”
“啊??”
沈大人难不成想说他要哄承安王妃?可他们也不是夫妻关系啊。
思索了一会,瞿少陵道:“那就要看她生的是什么气了。”
沈确考虑了一下,然后说:“那种,她本来就讨厌我,甚至恨我,然后我不确定我活着她会不会更开心,还是死了她比较开心的气。”
这是什么气?
瞿少陵惊悚了:“你是说,她可能是因为你活着在生气?”
非要这么说,也行。
沈确怔忪地颔首。
但是随即,瞿少陵见他脸色一变,在没有任何征兆下,沈确往前一倒,幸好他反应及时,伸手一接。
“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