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显然是没有的。
她收回眸,对上沈确那双眼,一瞬间的怅惘非常细微,但他似乎看见了一般。
卿酒酒一怔。
那率队的少将自我介绍道:“末将瞿少陵,请王妃您一声令,金陵城即刻便可接管。”
“为什么你们会找到我?”卿酒酒回神,微微定了定神,她知道自己张口的时候有些涩:“我并不知道他在此有旧部,更没有传信给过你们。”
“是朕传的。”宋鹤语此时举起手,语笑嫣然:“你不用在这件事上打破砂锅问到底吧,朕从前与承安王交过手,有他的一件旧物,按你回京请命的速度,我们早就被人啃成白骨了,你不会以为朕真的会等到那时候吧?”
卿酒酒看向她。
宋鹤语继续道:“知道如果是朕出面,这帮人定然不认,于是将你拖出来,那他们再怎么也不会耽误了。”
“是什么?”
宋鹤语被她问的一愣:“什么?”
卿酒酒又问了一遍,这一次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你给他们的信物是什么?”
“王妃,在这儿呢。”见她神情有异,瞿少陵赶紧将手里的东西奉上。
他掌心是一枚玉佩。
碧绿的暖玉,月牙状的,背面有个丝印的季字。
烫金的流纹,不是一般权贵可以用的样式。
卿酒酒知道这个,似乎是每个王侯授冕的时候,授予的独一份类似勋章的东西。
玉玺不能随处携带,而玉则跟虎符一般,非必要不离身。
如果这块玉没了主,那就表明主人遇见了大险,或者需要它证明身份。
现在这东西在瞿少陵手上,宋鹤语跟她说是她得的季时宴的旧物。
骗谁呢?
卿酒酒收拢掌心,看向宋鹤语:“等事情完了之后,我跟你聊聊。”
随即她的目光扫过沈确,没再说什么。
瞿少陵也拿捏不准卿酒酒的心思,不过王爷的这块玉佩千真万确,他奉命而来,不知道王妃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好像很有点难过,又有点难以置信。
以为卿酒酒会有吩咐,但是她去看向了沈确:“沈确,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
瞿少陵惊疑不定,先不说不知道面前这个身材高大男人是谁,也不明白卿酒酒为什么问他章程。
随着卿酒酒话落,宋鹤语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选择闭嘴当透明人。
沈确一向不动如风的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难得的有点迸裂:“接管金陵。”
“然后呢?”
卿酒酒将玉佩挂在指尖,随着一转,又落进掌心里。
沈确默了默,他看了宋鹤语一眼。
宋鹤语对于这种求救的眼神当没看到,捂着她手上的手臂,靠在周庭樾身上:“我好疼。”
“......”
周庭樾伤的比她还重,身上靠着个人,伤口更疼了。
但是他面无表情,没有抬手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