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娘娘她年轻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这要是出了事谁担得起这个罪......”
几个人一路说着一路往后院歇息的院落走。
等看到卿酒酒和沈确同进了一屋,而他们的周太傅跟清越女皇也同进了一屋之后,他要说的话就全都吓了回去。
什么情况??
魏征一边走一边摇头:“秦大人,好歹在朝为官几十年,你怎么还一点脸色都不懂看?”
他们二人是文官,曾经对季时宴也是多有敬仰,如今留在朝中能为云琅所用的,大部分都是直臣了。
要么有明确立场,要么就是干活认死理。
魏征显然是前者,秦商显然是后者。
秦商认死理,所以他根本难以接受卿酒酒跟沈确同进了一间房的事实。
“他们、他们不是有悖伦常吗!”
从前卿涟漪贵为太后的时候,在后宫养男宠,与大臣时有私通的事,经常可以听见传闻。
但是那仅止于传闻,根本没有亲眼见过。
现如今,新帝生母,承安王正妃,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清越国的那位沈大人就钻了同一间屋子。
这事、这事多难看啊!
秦商简直不能理解:“再怎么说她头上也还顶着承安王妃的头衔呢,此次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是赵康靖这些人难道会猜不出来吗?!”
他们虽然称卿酒酒为谢姑娘,但是态度恭谨,一看也知道卿酒酒是隐瞒了身份来的。
这当口,跟别的男人同进一屋,显然不合礼制!
让赵康靖猜出来,传出去新皇面上无光!
魏征摁着他:“小声点!当他们听不见不成?想必你也知道,承安王与王妃不合多年,她从前不是多次闹着要和离么,现在为了陛下的出身,才勉强坐稳承安王妃之位的,对承安王恐怕是半点感情都没有。”
“那也不能——”
“唉,那日半夜遭追杀,她消失一夜不也是跟那姓沈的一起回来的么?你还不明白?”
秦商心说我明白什么:“反正、礼制就是不允许!那姓沈的到底什么来头?”
平日里话也不多,表情又冷淡,就这,竟然跟他们王妃混到一块儿去了。
简直是有辱斯文!
魏征觉得这犟驴说不通,心很累:“反正秦大人,这事你只当不知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王妃这人做事有自己的章程,她不是从前先朝太后。”
但他知道秦商肯定会忍不住,他这人就是这样,说是正派,其实是个顽固。
而两人回了屋各自关门后,廊下原本侍奉的下人中,有个侍女退了出去,径直开了侧门出去。
屋内烛火摇曳,卿酒酒脱了靴子上了榻,看沈确蹲在门边的身影:“怎么样?”
沈确直起身,门框上立刻倒映出他黑色高大的影子:“他们睡去了,但有人开了门出去。”
他耳力惊人,卿酒酒知道习武的都这样:“两位大人说了什么?”
沈确朝她看过来,目光有些一言难尽:“说我们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