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想必是后来加入的。
不管是什么,她那天说的没错,交给女皇陛下,搞定一切。
入了金陵后,追杀的人倒是都不见了。
或许是屡屡失手,也或许是金陵地界动手不便的缘故。
金陵不愧是南城,到处都是平原,刚刚开春的季节,已经到处可见郁郁葱葱的绿色。
在这样的地方埋伏杀人,确实比较不容易。
刚进了金陵,郡守已经派人来接。
那郡守名叫赵康靖,听说是二十年前金陵的科考状元,本应该是在燕京为朝廷效力的。
但是赵康靖接连推辞高官俸禄,说自己有老母在家,又对金陵乡情深厚,所以不舍得离开,就在金陵当个父母官也挺好。
这次金陵爆出鼠疫,也是他在一手处理。
赵康靖不像很多地方官员一样长得很胖,他反而瘦削非常,人高,但不壮。
一眼看过去,倒确实是读书人的模样。
他接见了两个官员,一番寒暄,而后才将视线放在卿酒酒和周庭樾身上。
“二位是——”
户部的魏征介绍:“这位谢姑娘是我们太医院的,她医术精湛,此次来考察下鼠疫详情。”
“这位则是谢姑娘的同伴周公子。”
此次出门,卿酒酒用的依旧是谢京华的名号,她和周庭樾的身份没有直接曝光,都是以协助之名。
为了方便,也为了不招惹诸多麻烦。
赵康靖连连点头:“来了太医好,太医好,鼠疫是南边头痛的顽疾,几乎年年各个省份都有,不过不大好治。”
“好治就不是顽疾了。”卿酒酒接道。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宋鹤语的马车帘掀起,露出女皇陛下一张刚睡醒的脸。
赵康靖见她气质独特,小声问魏征:“这又是?”
话刚问完,沈确比宋鹤语动作更快,掀帘跳下了车。
赵康靖这下更是睁大了眼睛:“承、承.....”
沈确朝他一瞥,无声地带着肃杀。
可能是一瞬间的眼晃,跟卿酒酒大年夜那日一样,将这人错认成了谁。
但是从这句话里可以听出,赵康靖是见过季时宴的。
看清了人脸,赵康靖剩下的话憋了回去,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从见了沈确开始,身上就有一股紧张感。
“这位公子又是?”
魏征也不知道怎么介绍宋鹤语和沈确,只说:“都是同伴,随路来游玩的,魏大人可以不必多礼。”
往郡守府回的路上,卿酒酒问道:“承安王来过金陵?”
她是在季时宴死后,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个人。
跟在后面的沈确微微抬了眸,目光拢住她的背影。
“来过!”赵康靖有些滔滔不绝:“我见过两次呢,生的丰神俊硕,只是可惜呀——”
季时宴虽然名声不好,但他生前做的事情,许多都为百姓谋了好路子,所以在百姓心里的声望还是很高的。
“哦对了,承安王在金陵还有一处宅子呢!当年是特意为了承安王妃建的!”